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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那難辦了……」

從土管所出來,孟欣施失魂落魄。

完了,這輩子又完了。

拿一百萬打官司應該夠了吧?那是爺爺的房子,花再多錢也是要拿回來的。她高高地舉起右手,努力併攏手指,仍是有條縫,果然「漏財」。

她命中漏財,得找個掙錢厲害的老公互補才行。

「喲,這不是那個施嗎?」

好像只有不叫全名才能體現出對她的藐視,這麼沖的語氣,不用回頭孟欣施也知道來人是誰。

「你好呀,羅清音。」孟欣施叫她的全名表示尊重:「來看戲?」

「是啊,來看你的好戲。」羅清音盯著孟欣施打量。

這女人是個典型的別人朝她扔泥巴,她拿泥巴種荷花的人,就好像這世上沒有值得與她為敵的人,也沒有值得她內耗的事一樣。太假了,她不信真有人能活得這麼灑脫,她就是裝。

孟欣施也不客氣地打量起對方。

此人總是自作聰明以為大家都是傻子,有什麼事就推著她去出頭,她仗義出手幫了她幾次,她就以為她傻好利用,其實她只是珍惜朋友不在乎吃點小虧,後來被推出去的次數多了,也就懶得維繫,放棄了這段無意義的友誼。

有些人你真心相待,她不會感動只會當你蠢笨,還會嫉妒你狠狠背刺你。交朋友就跟談戀愛一樣,總會遇到渣男。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是嗎?我怎麼聽說你家房子被霸占,拿不回來了?」

對方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開始馬後炮:「我早就跟你說過把店賣了吧,你不聽,人家求你幾句就心軟,現在別人又建院子又搭棚的,賠償款全歸人家了。我說句實話,你這不是善良,是蠢。」

兩年前飯店關門後,孟欣施的表叔婆找到她,說每月給她兩百塊租金,租她家店用來擺攤賣菜,這個表叔婆對孟欣施很好,小時候常給她零食吃,當時她治病需要錢,孟欣施二話不說就給了鑰匙。想到老人家賣菜也掙不了幾個錢,孟欣施心善沒收她的租金。沒簽租房合同,也因此留下隱患。

看她那嘴臉,孟欣施忍不了一點。正準備發揚國粹,師父比她先一步懟過去:「我徒弟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說教!回家去好好照照鏡子,看自己算個什麼東西。」

罵完解了氣,師父接著以理服人:「這世上不缺自私自利的人,卻無人珍惜仗義善良的心,還總是受害者有罪論,罵她們蠢活該被辜負。理性固然是好,感性也未必就是錯,如果連善良都有錯,這世界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羅清音理虧,半天沒憋出話。

「罷了,就你這種沒素質的東西,跟你講道理你也聽不明白。大清早聽狗叫,晦氣!」

「別以為你年紀大我就不敢罵你!我只是不跟你一般見識。」羅清音一如既往的愛端愛裝,立淡定人設,實際氣得臉都扭曲。

「見識?就憑你也敢跟老娘論見識?老娘劍橋畢業的時候你還在幼兒園學一加一。」

「你——」

「閉嘴吧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狗嘴吐不出象牙?笑死,不屑跟你計較。」羅清音「淡定」地轉身,腳抖得差點沒把鞋跟踩斷,像一隻優雅的慫狗。

孟欣施用欽佩的眼神望向師父,文化人懟人就是不一樣!她也想這麼懟來著,就是組織語言的時候總失敗。

還是得多讀書啊!

「你呀!」把人懟走,師父開始內部教育:「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是吃一塹再吃一塹,吃再多虧仍保持仗義善良。傻姑娘。不過,傻人有傻福。」

「借您吉言。」孟欣施開心地靠到師父肩上:「師父,您怎麼變矮啦?」

「不是師父變矮,是你長高了。」師父說:「拜師那年你也才十六,骨骼閉合晚的孩子,繼續長個三五公分都很科學。房子拿不回來,你準備怎麼辦?」

「打官司。不用擔心,我賣燒鵝攢了一百萬。」

「不錯,不枉我辛苦搶來秘方。他們就是看上拆遷那十來萬賠償款,如果花錢買回來,不用一百萬。還打官司嗎?」

「打,打一輩子都奉陪,絕不助長歪風邪氣!」

「行,師父陪你打。」

*

一周後,施工隊開著挖掘機來了。

包工頭是羅清音的男人。

見到孟欣施,羅清音的嘴臉像極了封建王朝濫竽執法的公公,連尖尖夾夾的嗓門兒都完全一致:「又見面咯,老同學。」

孟欣施看向她身後來勢洶洶的施工隊:「你拆我家?」

「我老公負責指揮。」羅清音得意地挽起包工頭的手:「我呢,來監工。」

孟欣施看向黑皮大高個中年男人:「不好意思,這我家房子,我不同意拆。」

黑皮高個子問:「這是你同學?」

羅清音糾正:「小學同學。」

「原來是熟人,那……」

「我們關係一般。」羅清音打斷男人,沖孟欣施笑裡藏刀:「這是我給老同學面子接過來的人情工,要知道,我老公平時接的可都是上市公司的大工程。老同學,你可別不領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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