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疲憊,實在是說不過去,作何一再拿她當枕頭倚靠著?
季綰在男人肩頭抬眸,盯著晃晃悠悠的頂燈,其上有飛蟲縈繞,晃得她有些眼暈。
君晟收緊手臂,額頭抵在她的頸窩,懶懶「嗯」了一聲,嘴角微揚。
迂久過後,懷裡的女子發出均勻清淺的呼吸,君晟低頭看去,鬆開一隻手臂,讓她歪靠在自己臂彎。
睡熟的女子面容恬靜,神情亦如十五年前被他縱馬出城時綁在懷裡的女娃娃。
馬車抵達沈家巷子時,守在門口的馨芝和蔡恬霜迎上前,詫異地看向君晟抱著季綰步下馬車。
兩人讓開路,緩慢跟在後頭。
回到新房,馨芝端來盛水的木盆,走到君晟面前,想要服侍季綰洗漱,「奴婢來吧。」
「不必,去歇著吧。」
君晟走到拔步床前,目光一直鎖著懷裡的人兒,觀察她是否有醒來的跡象,隨後彎腰將人輕放在床上,摘去她發間燕釵和珠花。
見她一沾到被褥就要翻身曲膝,君晟捉住她一對腳踝,替她脫去鞋襪。
菱襪褪離雪白玉足的過程極為緩慢,是君晟放慢了動作,而比褪襪更慢的,是君晟用一根食指剝落季綰抹胸長裙外的直領對襟褙子。
睡著的季綰並不配合,壓著衣裙一動不動,被君晟慢慢扶起,外衫落肩,自光潔的手臂褪去,令端盆杵在原地的馨芝紅了臉。
她目不斜視地放下木盆,快步離開臥房。
脫個衣裳而已,怎麼看得人臉紅心跳?
這就是燕爾新婚的旖旎嗎?
馨芝發出長長的疑問。
屋外檐下燈火漸熄,烏漆墨黑,夜色鋪陳開的不單有沉寂,還有曼妙,只是睡夢中的女子不知曉罷了。
翌日風吹菜田,飛蟲喓喓躁秋,季綰醒來時天已大亮,她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新房的,只記得昨晚在馬車上被頂燈晃得眼暈,窩在君晟的懷裡昏昏欲睡。
說來詭奇,每次在君晟身邊,她都能睡得踏實,毫無戒備。
「馨芝。」
馨芝應聲走進,見季綰裹著被子呆坐在床上,掩唇一笑,「奴婢將早膳放在了溫盤裡,小姐可要傳膳?」
季綰還未熟悉,並無食慾,「昨晚誰替我換的衣裳?」
「......是奴婢。」
季綰點點頭,那就好。
馨芝沒有扯謊,昨晚她正要睡下又被君晟叫上二樓替季綰更衣,當時季綰身上僅剩下抹胸長裙,很像一朵半開的鳶尾花。馨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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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君晟為何傳喚她替季綰更衣,明明是夫妻,沒必要避嫌呀!
是因年輕氣盛,怕把持不住嗎?
作為婢女,馨芝不敢過多揣度主子的心思,只會指哪兒打哪兒。
用過早膳,季綰打算帶著馨芝入宮為德妃複診,另外,讓蔡恬霜帶著潘胭去往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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