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溫海生感覺脊背有些發涼，「該不會……那些角色才是真實的他？現在這幅清冽矜貴、克己復禮的模樣才是演出來的吧？」
他不得不在心中思考，最近有沒有得罪這位祖宗，會不會哪一天就被『沉海』了。
「嘖……」
溫海生一個激靈，連忙坐直身子，看向賀淼，「您有事兒？請儘管吩咐！小的一定替您辦的妥妥的！」
「清一清你腦子裡的廢料。」賀淼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口，似乎已經知道了他方才腦補了些什麼。
溫海生……我這是造了什麼孽，上了這麼條賊船？
長途飛行也是一件耗費精力的事情，看向一旁已經拿起文件看的賀淼，溫海生微微撇了撇嘴……又直挺挺地坐了一刻鐘之後，他終於是放棄了思考這個哲學命題……微微靠向椅背，捏了捏眉心，準備眯一會兒。
這些年跟著賀淼混，別的不說，倒是這『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態學到了些，反正他自覺他還是挺有用的……這位暫時不至於對他下黑手。
車內環境一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柔和的輕音樂在緩緩流淌，不知過了多久，他恍惚中，好像聽到了一句輕嘆，像是疑問，又像是帶了些自嘲。
「呵，喜歡？」
第3章 塌房
另外一邊，林燚開著車一路疾馳，才在最後卡著點趕到了直播間。
他喜歡攝影，這些年也時不時上傳一些視頻解說到網站上，目前粉絲百萬，算是在圈內混出了點名堂。
他的直播，一般都是走的技術流，如果出了什麼最新的設備，他就順便講一講，沒有的話，直播的流程就是，他先拿幾張照片，講講有關攝影設備的使用，光影、焦距之類的專業問題，然後就是粉絲提問，他來解答。
粉絲看他的網名叫『燚把好手』，也就戲稱他為『燚哥』。
今天，他一打開直播間，就感覺氣氛不太對勁。
他還沒想好說辭，為何跟粉絲們約好的話題『如何拍好接機照』沒有了，今天改講一講『風景照的攝影技巧』，就看到彈幕上飄過了好幾行字，好像說的都是同一個內容。
「於輕眉抄襲。」
林燚掃了一眼，沒有在意，調了調麥的聲音，「什麼？」
彈幕繼續解釋，「就是那個，新晉ol，於輕眉塌房了，好像說是抄襲來著，已經有實錘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算是把事情的大致捋了一遍。
意思就是，圈內又有一位ol塌房了，那位之前所謂的『唱跳俱佳，詞曲自譜』，都是人設，詞曲是他抄的別人的……唱也是假唱，他這些才藝裡面，大概也就所謂的『跳舞』有三分真了，畢竟據說『視頻不能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