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台下的人，賀衍心中升起一股豪情來，他伸手怕了拍身側的賀之軒，「父親？」
賀之軒這才抬頭看向賀衍，一雙渾濁的眸子中，神色難辨。就在剛才，他已經在相關人員的見證下，被迫簽下了股權轉讓協議，此刻已經是大勢已去，他閉了閉眼，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恭喜。」
賀衍眼中得色更濃，「多謝父親信任。」
突然，會場的大門被打開了，一群身著制服的人走了進來，而……在那些人身後，跟著一個這會兒本不應該出現的人——賀淼。
賀衍心中一驚，隨即在看向身側的傅泰和之後，又鎮定下來，「大哥，你來做什麼？」
賀淼並未回答，而是徑直走向講台，看向神色萎靡的賀之軒，神色關切，「父親，你怎麼了？」
看到人群之中自然地分出了一條路來，隨即是大踏步的向他走來的賀淼，賀之軒一時有些恍惚，竟然生出了幾分向這個兒子求救的心思，唇角微動。
驀地，一隻手按在了賀之軒的肩膀上，賀衍輕笑道，「父親，您想說什麼？」
賀淼對著身後跟著的工作人員輕輕點頭，「我懷疑我父親被控制了，還請您為他做一下檢查。」
長期使用那些藥劑，體內自然會有些殘留，賀衍驀地提高聲音，「不行！」
「賀衍，不過是取一點血罷了，你怎麼……這麼緊張？」賀淼神色有些玩味，「還是說，你心虛？」
被那雙深黑色的眸子盯著，細密的汗珠唇額頭上浸出，賀衍囁喏了一下，擋在賀之軒的面前，「不行，你不能……」
傅泰和拍了拍賀衍的脊背示意他讓開，而後轉頭看向賀淼，笑道，「之軒已經是成年人了，萬一他自己在外面吃錯了些什麼，怎麼也怪不到他兒子身上吧？你說是不是，大少？」
顯然，這句話是暗示賀衍的，意思是說，即便檢測出來什麼，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自然是無妨。
賀衍定了定神，退了一步，「請。」
看著突然就冷靜下來的賀衍，賀淼心中暗嘆了一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不過麼？他也不是沒有後招。
他微微俯身，更靠近了賀之軒一些，「父親，今天的事情，您……是自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