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隻手過來覆過來,隨即拿回鎖鈴便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羌塘反應過來:「將軍……」
白離佛保持著淡淡的神情,沒再抬眼:「我酒已經醒了,你下去休息吧。」
羌塘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輕輕閉門出去。
白離佛攥著鈴鐺,頭低下許久,手腕微微晃了晃,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
片刻,屋內恢復安靜。
「你不是說過,想你時候搖鈴,你就會出現來陪我嗎?」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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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祁和泗艽在門外靜靜等著,兩人面色凝重。
泗艽等得著急,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猶豫:「我要不進去……」
「不行!」甫祁打斷,「別進去添亂了,醫首肯定能救得了殿下。」
門打開,兩人端著鮮紅的一盆水匆匆往外走,不知道裡面情況到底如何。
「王上駕到——」
兩人聽見,轉身跪下行禮迎接鄔王。
鄔王不怒自威:「現下殿下情況如何?」
甫祁緊張:「已,已兩個時辰了,還沒有個準話。」
鄔王皺眉,道:「召鶴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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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鶴舒?」
譚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哼一聲。
「好一個五殿下,父王都能為他召鶴族來。」
有宮人來報:「殿下,娘娘想見您。」
譚楷不知道母妃有何事,但依舊駕馬進了宮。
待站在宮門外,譚楷莫名心中生出一股悲傷。
看見晴玄走過來,譚楷問:「母妃,有何事?」
女子搖頭,只道:「殿下隨奴婢來,娘娘已等著您了。」
雅妃放下茶盞,聽著腳步聲漸近,微微一笑:「楷兒來了?」
晴玄欠身:「娘娘,二殿下已到,奴婢下去了。」
雅妃點頭:「好。」
隨即想起什麼,又開口:「楷兒愛吃的季梨酥你現在拿過來。」
譚楷坐在母妃身側,給雅妃添了茶,自己又倒了一盞,正準備開口,湊巧晴玄端著吃食過來。
雅妃溫柔道:「快,母妃特地給楷兒準備的。」
譚楷拿起一塊,送入口中,還是熟悉的味道,酸甜在口腔瀰漫開。
雅妃問:「如何?」
譚楷說了聲好吃,隨即推開碟子,抿了口茶後,問:「母妃喚吾來是為何事?」
雅妃沉默片刻,答非所問:「楷兒的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
「母妃問你,你是否七日之前來過?」
譚楷挑眉,不確定母妃要問什麼,只得模稜兩可:「依稀記著是的。」
「你要母妃說得多清楚?」
「母……」
「跪下!」
譚楷慌亂,母妃從何知道他……
雅妃平靜:「你不自己開口說嗎?」
譚楷盯著母妃姣好的面容,可偏偏那抹白刺得他眼睛疼。
「是他自己喝下去的,吾又不是故意害他。」
雅妃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嘆息:「是藥三分毒,何況你不算用量便貿然下酒,母妃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人那麼多,你怎麼下的了手?」
譚楷不說話,半天才擠出一個字:「是他譚樾活該。」
「母妃是怎麼知道吾拿了藥材?」
雅妃只回答:「母妃知道王上召鶴族來。」
譚楷嘴唇動了動,喃:「原來母妃知道。」
雅妃輕撫著譚楷的臉頰:「母妃知道你心裡一直過不了坎,可怎麼能讓自己冒險呢。」
譚楷聽出雅妃的弦外之音,還想再說話,可雅妃已經收回手,喚晴玄來扶自己回去。
譚楷有些失神:「母妃,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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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妃坐臥不安,她相信自己的孩子不會幹這種事,可去打聽的回來只報沒有消息,或者五皇子還沒醒之類的,沒有一點可靠的。
橫豎睡不著,瀾妃穿戴暖和後,踩著雪在外慢慢走著。
身邊的奴婢不住的提醒:「娘娘慢點,滑倒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