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萊閉上眼，「怎麼會，我又不想上熱搜，只是嚇他一下。」
顧司行「嗯」了一聲，「你只是嚇他一下。」
語氣透著一股子陰陽怪氣。
紀萊不想聊這個話題，他拍了拍沈舟衍，讓他把照片發給自己。
「還有你，」紀萊踢了踢前座後背，「顧司行，開車。」
車悄無聲息地來，此刻又悄無聲息離開，沒有引起過多注意。
但有個人注意到了，牧黎路過那輛奇怪的車之後，左轉進了小巷，靠在牆邊沒走。
人跡罕至的小巷，盡頭是死路，牧黎根本不走這裡回家。
他拐到這兒，是為了剛剛那輛車裡的人。
對於出校門早的學生而言，很難注意到喧囂吵嚷的人群里多了些什麼，與以往有什麼不同。
但牧黎顯然不在此行列，他喜歡在教室留到最後，等不擠了再出來。
這個時候的校門口人少，且很固定。
所以剛剛踏出校門的那一刻，他便注意到了第一次出現在這裡的那輛車。
如果不是自己路過的那瞬間，車鎖開了又關，發出聲響，牧黎並不會以為多出的車輛車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但偏偏就那麼湊巧地響了。
牧黎不是個喜歡把萬事都歸於巧合的人，他要驗證自己的猜想，於是拐進了這個死胡同巷子。
果不其然，自己的身影消失以後，那輛車沒有接送任何學生，就直接悄無聲息施施然離開了。
於是，牧黎確定，車裡的人就是來找自己的。
會是誰呢？牧家派來的人？
這個問題沒有困擾牧黎太久，第二天到學校上課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答案。
小道消息總是來的莫名，不知道是哪個班的誰點燃了引線，總之只需要一節課的時間，神秘的消息就會變得眾所周知。
牧黎並不是等到最後才知道的，因為點燃引線的火星子就在他旁邊。
A高重點班人少，只有二十幾個，偌大的教室足夠大家單人單桌。
位置是按照成績自己選的，對於牧黎來說，聽老師講的效率遠遠不如自學，於是他選擇了不被講課聲音打擾的後排。
因為座位靠左要負責關門開燈，靠右要負責關窗拉窗簾，所以他坐在了後排正中央。
但羅小胖思路不同，這位被壓在牧黎後面的萬年老二，選座位時完全不考慮實用性和舒適性，只憑一腔中二熱血。
他堅信，後排靠窗，是極好的位置。
於是羅小胖坐在了牧黎的旁邊，負責起了開關窗。
今天他把窗戶打開，窗簾卷上之後，就神秘兮兮湊近牧黎，「哎，萬年老大，這邊有個小道消息你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