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萊靠在牆邊,呼吸起伏劇烈,體溫已經被帶熱了起來,整個人皮膚都在發紅。
清脆的鎖扣敲擊聲響起,他聞聲只是抬眸看了一眼那被無情關上的推拉門,沒再掙扎著起身去阻攔什麼。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上面多半還留著alpha急急燥燥留下的牙印,紀萊想,又舔又吮又咬的,alpha還真是,跟狗一樣。
薄薄的一層推拉門擋不住什麼,alpha的信息素和發出的聲響都直直傳進紀萊的耳中。
紀萊不是喜歡委屈自己的人,索性就這么半靠半坐著,借著隔壁alpha的動靜助興,草草解決了一下。
他沒拿紙,衣服髒了濕了也不在乎,直接脫掉丟在一旁,進浴室洗澡。
紀萊現在所在的這間臥室,本來是牧黎睡的主臥,所以衣櫃裡各種衣服都有,他挑了順眼的穿上。
褲腿袖子有些長,不過紀萊在劇組的時候跟服裝師學過,用了技巧挽起來,不僅不違和,而且還很有設計感。
把自己收拾完了,紀萊想起他的行李現在還在隔壁臥室,而牧黎又把門鎖了。
無所謂,又不是什麼重要東西,就當丟了。
紀萊打了電話,讓助理來接自己,等助理到了樓下,他開始做離開前最後一件事——
只見omega走向推拉門,撿起自己穿來的那身、現在已經不能看了的衣服。
然後抬腳,一個狠力,踹開了推拉門。
牧黎此時是什麼神情,紀萊懶得看,他把衣服往alpha臉上一丟,轉身就走,下樓,出門,上車。
毫不留戀。
車門被重重關上,紀萊揚揚下巴,沒什麼情緒對助理道,「回家,車開快點。」
出了度假村,進入大道,匯入車流,喧囂聲將紀萊的情緒沖刷,逐漸從一個高點緩緩落下。
跟他玩,牧黎還是太嫩了點。
牧黎現在打算的,無非就是欲擒故縱。
六年前他們沒日沒夜廝混三個月,別的不說,身體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牧黎閉著眼都能數出來他身上有哪些不能碰的點。
餵他吃的不好好餵、洗個菜還專門從背後攬著,貼他耳邊「指導」、正做著飯呢伸手過來撩他頭髮,說是擦水珠。
水珠,他毆打那盆油菜了嗎?這水珠還能濺到他頭髮上?
故意的唄,紀萊用頭髮絲看都能看透,故意在易感期招惹自己,又故意不讓碰。
說不碰,真親上了,又跟好久沒吃肉的狗一樣,碰個舌頭都興奮的低喘。
以為能釣到他嗎?異想天開,他紀萊什麼樣的alpha沒見過?
紀萊說到做到,不讓玩,那就當陌生人好了。
另一頭,牧黎摘掉被扔在臉上的衣服,變態一樣嗅了嗅,然後起身找出了那管強效抑制劑,面無表情推入自己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