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有讓人受委屈的道理。
不甚明亮的氛圍燈下,紀萊面容冷酷,在桌下抬腳勾了勾牧黎的小腿。
接著抬頭,對上牧黎投射過來的,疑惑的視線。
紀萊低聲道,「輸了一整晚了還這麼神采奕奕的,怎麼,牧總這是來我這兒磨練心態,練的越輸越開心了?」
牧黎聞言,掏出來手機,打開備忘錄噠噠打了一行字,轉手遞給紀萊。
備忘錄里靜靜躺著一行系統自帶的黑體字,紀萊不知怎麼就從中看出來了一點可憐。
【是裝出來的開心,在強顏歡笑。】
原來是強顏歡笑啊,紀萊側過頭,盯著alpha的臉打量兩秒,感覺對方在驢他。
牧黎明明笑的眉眼都柔和了起來,嘴角的酒窩都藏不住,看的人手癢想戳。
看見紀萊在瞧自己,牧黎就向下撇了撇嘴角,微微皺了皺鼻子,做出「哭哭」的表情。
什麼嘛,好假。
紀萊思考了兩秒,隨後也用備忘錄打字回復,
【好吧,勉強相信你。】
【那接下來想不想贏?】
牧黎看完這兩行回復,扭頭沖紀萊用口型說:想。
紀萊揚了揚下巴,拿過牧黎的手機,沒往備忘錄里打字,而是開啟了錄音功能,湊近麥克說了句,
「那靠近我點,帶你贏。」
大家都酒精上頭正鬧得嗨,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邊的某兩位越靠越近,最終膝蓋碰著膝蓋,沒有一絲距離。
薄薄一層面料根本阻擋不了體溫的傳遞,明明沒有完全貼著,紀萊還是感覺腿側那片皮膚溫度在一點點升高。
分明是什麼都做過了的關係,但面對這若有似無的距離,紀萊還是感覺到不自在。
他試圖用膝蓋把人抵開點,但適得其反,alpha完全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反而來了句「還不夠近嗎」,然後就行動力很強地又往他這邊坐了點。
紀萊低頭,看著兩人完全貼合的布料。
很好,這下若有似無得距離也沒有了呢。
遊戲很快就又輪到了牧黎,搖骰子之前,alpha餘光悄悄投向紀萊。
紀萊示意他隨便搖。
於是牧黎就真的隨便搖了,搖完把骰盅放在桌面上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紀萊在自己的腿上寫字。
力道不大,有些癢,然而更多的是其他感受。
牧黎能感覺到紀萊是寫了兩遍的,而且每一遍都儘可能緩慢清晰,但很遺憾,他沒能識別出來那是什麼字。
因為注意力都到別的地方去了。
最後只能硬著頭皮亂猜,隨口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