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紀萊停下腳步,他還抬頭,挺正經疑問道,「怎麼了哥哥,還有什麼事嗎?」
不是,都不攔我一下的嗎?
習慣了那個恃寵而驕得寸進尺的牧黎,現在對方真變得聽話了,紀萊十分不適應。
總感覺一口氣堵在心裡,上不去下不來,最後只能說了句沒事,賭氣一般回了家。
坐在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紀萊伸手錘了一下沙發。
因為這事,紀萊單方面跟牧黎冷戰了幾天,沒聯繫對方。
但越是不見面,牧黎在他腦海中的存在感就越強,像個討人嫌的小幽靈,時不時冒出來一下,提醒紀萊:你是不是想我啦?
最後紀萊選擇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來到了牧黎的住處。
這事紀萊六年前就經常干,於是牧黎半夜被擾醒的時候,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先伸手去扶住了紀萊擺動的腰。
也許是因為剛醒來的緣故,聲音有點沉,「哥哥,今天怎麼忙到這麼晚?」
不是忙到這麼晚,是他故意挑了個這麼晚的時間來。
紀萊不想撒謊,但真實原因也不好說出來,於是他保持沉默。
要是六年前,牧黎這個時候就該小小聲撒嬌了,說他好累,說他想睡覺,低聲求哥哥放過他。
然而今晚,牧黎只是悶聲配合,別無他言。
紀萊頓時就感覺到沒趣,「你不累嗎?不感覺我折騰你?」
牧黎無奈又寵溺道,「沒事,你開心就好,這是我應該做的。」
什麼應該做的?
「情人」為「金主」服務?
紀萊確定了,牧黎這就是故意的。
故意一板一眼扮演成一個「三好情人」,讓紀萊產生落差感,變得不滿足。
紀萊意識到,牧黎在用這無聲的逼迫,讓自己先說出後悔,先來改變這段關係。
憑什麼就這麼如了他的願?
於是,第二天,在紀母又一次提出,讓紀萊去見見世家裡的年輕alpha時,紀萊答應了。
紀萊說:「好,你安排時間地點吧媽媽,我到時候回去。」
這不在的紀母預料中,她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不去也行……等會,你說什麼?」
紀萊:「我說我答應了。」
「哎,那你要等一下,我現場給你約人哦。」紀母說完,匆匆忙掛斷了電話。
等待紀母挑人的時候,紀萊給牧黎發了信息。
【紀萊:媽媽給我安排了相親,推不開,要去一趟。】
【紀萊:你有空嗎?相親結束來接我一下?】
消息發送完,紀萊看著聊天框上斷斷續續出現的[對方正在輸入中……],得意地笑了。
就你會逼我先開口嗎?
我可是吃軟不吃硬的啊,牧小黎。
牧黎這頭還正在輸入著,紀母的電話先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