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唯真抱著半個石榴聽阿姨講怎麼挽回丈夫的心怎麼把家庭財政大權收回來。她把石榴粒當瓜子磕,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捧捧阿姨。不過心裡想的卻是:換了她才不會浪費這個時間精力在男人身上呢,他敢劈腿她就換人,下一個更乖好不好。
慕釗還了輪椅後又去找醫生聊了一會陸唯真的病情,聊完回到病房門口還沒進門,就聽到陸唯真在當一個合格的捧哏:「阿姨好厲害!」,「然後呢?」,「所以薑還是老的辣。」
他駐足聽了一會,大概明白裡面的女人們在聊什麼內容以後,才走了進去。
他一出現,病房裡的女人們就先後看了過來,聊天也中止了。
慕釗走到床邊,看了看已經恢復精神的陸唯真。嗯,眼睛還有點點腫,看得出是哭過。
從他進門開始,陸唯真就跟手裡的石榴磕上了,剝得那叫一個專注,急得阿姨頻頻給她遞眼色——剛才不是講得挺明白了,怎麼一實踐就拉垮了呢?
慕釗只當沒看見她倆的眉眼官司,他俯身去看陸唯真,冷不丁捏住了她的下巴。
陸唯真剛塞了滿口的石榴粒,被他一捏頓時閉緊了嘴,像只護食的倉鼠。
「哭了?」慕釗望著她的眼睛問。
陸唯真條件反射拍開他的手,兩三下把嘴裡的石榴粒嚼碎了咽下肚,嗆他:「狗哭了!」
「沒哭就好。」慕釗不在意地拍拍手,拍掉剛從她下巴上拿下來的果肉,淡然吩咐,「明天我有事不方便過來,你好好待著別胡鬧。醫生說你檢查沒大問題,再觀察個兩天不出意外就可以出院了。」
陸唯真一愣:「啊?!這麼快?」她還沒找到她的住址呢!
慕釗:「沒住夠?」
陸唯真:「當然不是!但我不知道我出院了住哪啊。誒?你知道住址對吧?」
慕釗看著她,眼神意味深長:「你說呢?」
「啊?」陸唯真懵了一下,忽然在他眼神里反應過來了,她朝慕釗招招手,示意他俯身,「你是說……我們已經同居了?」她抓著他的衣服,貼進他耳朵越說越小聲。
慕釗不明所以地笑了一聲,摘開她抓著衣服的手別有意味地看了眼她,然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留下陸唯真一個人在那百爪撓心。
納尼!!她跟慕釗同居了?!這是她還沒考慮過的進度!雖然只剩幾個月了,但她心理上還是個未成年啊!
陸唯真心慌意亂地啃起了指甲。一會,一條微信消息跳了出來:「AAA阿釗:對了,提醒你一下,恢復記憶之前不要跟別人亂編我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