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釗也跟著她笑了笑:「我走了。」
陸唯真目送他出了書房,不一會就聽見他出門的聲音。
慕釗走了,陸唯真可算鬆了口氣。他去處理工作也好,省得天天在家跟她大眼瞪小眼的人都憋出病了。
以前她是恨過慕釗單方面不理她了,可現在回想起來她真的不覺得慕釗欠了她的。兩個小孩子談戀愛,本來也沒有為對方承擔風險的義務和能力。何況,她已經知道了,慕釗那時候並不是真的放棄她,只不過有些事就那麼巧,她家出事和慕釗手機欠費偏偏趕一塊了。
這就是命吧。
陸唯真偏著頭想了一會,覺得她能在一生中最快樂無憂的時候遇見慕釗,也算是運氣了。更何況老天還鬼使神差地讓她體驗了一把失憶,把她心裡對慕釗的結都給解了,也算是待她不薄。只不過他倆的緣分大概就這麼多了,她也得見好就收。走肯定要走的,但是怎麼走才能不傷他心呢?
她胡思亂想了一陣也沒想出什麼好方案,倒是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成長了。換上以前的她哪會管別人怎麼想啊?!遇到事情都是只顧宣洩自己的情緒。這麼回想起來,高中那會慕釗還真是辛苦。
陸唯真腦子裡閃過些她各種折騰慕釗的片段,看了沒一會就笑了,笑著笑著心裡又忍不住酸酸的。她吸了吸鼻子,叫停了回憶。開始給魏知秋發消息。
她要搬走,能商量的也只有魏知秋一個。
知秋:你倆不是都分手了嗎?你搬走還要考慮他的感受?
陸唯真:這不是受了人家這麼久照顧嘛。
知秋:他自己樂意的,你要過意不去就當欠了他一個人情。都在一個城市工作以後有得是機會還。
陸唯真發愁:說得容易,他哪用得著我啊?
知秋:這還不容易?他以後結婚你包個大紅包唄!
陸唯真馬上呸了回去:你就刺激我吧!
知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怎麼辦?哎,男人真麻煩!
陸唯真不說話了。是挺麻煩的,比工作難對付多了。
一會。
知秋:怎麼不說話了?我認真的問啊,他是不是不讓你搬走?
陸唯真:嗯。我想聊他就迴避。
知秋:那我說點真話了,你別怪我講話不好聽。
陸唯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