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唯真低下頭,像有強迫症一樣反覆抻著褲腿上的褶。
「陸陸……」魏知秋想要安慰她兩句,可開口才覺得語言有時候是很無力的,事關生死,一切安慰都是空話。
慕釗一手抓著方向盤,看著陸唯真欲言又止。
陸唯真沉默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她看嚮慕釗:「你剛才還沒分析完吧。你說的那兩種可能性,其實等於只有一種。不管徐高遠是個什麼角色,他們的保護傘如果能把他殺弄成自殺,那真的挺牛逼的。徐高遠有這種人罩著就不該怕我。可是如果我爸媽是被設計的,好像也不是很說得通。你說他們得是有什麼樣的把柄在別人手裡,才會一起跳樓自殺?」
她掐了掐太陽穴,頭疼似的皺起了眉頭。
慕釗和魏知秋都被問倒了。事關犯罪,遵紀守法的普通公民坐著一起干想,想破腦袋只怕也研究不出來。
他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陸唯真父母的死絕對不僅僅是生意失敗跳樓自殺那麼簡單。
「先回酒店吧。」慕釗看了看時間。要交換的信息已經說完了,一直在車裡坐著也不是個事。
「嗯。」陸唯真應了一聲。
車在夜色中駛向酒店,一路上的景色熟悉又陌生。遠遠地還能看到跨江大橋上不斷變換的霓虹燈。陸唯真不可抑制地想起來六年前她差點從橋上跳下去的那個晚上。
那時候她當時才剛體會到「家破人亡」這四個字的含意,坐江老師的車去派出所的路上一度哭到失聲。遮風避雨的家沒有了,可不就是容易亡了麼。陸唯真怔怔地望著窗外胡亂想著。
「陸陸,你冷嗎?」魏知秋忽然問。
陸唯真才發現她無意識地抱緊了胳膊,連牙齒都在微微打顫。「可能有點。」她聲音都在抖。慕釗立刻調高了空調溫度,還把座椅加熱都打開了。
即使如此,車開回酒店停車場的時候陸唯真才稍微緩過來一點。然而車裡太熱乎,一開車門,內外的溫差讓她立刻又哆嗦了起來。但很快,她就被包裹進了溫暖厚實的大衣里。
「趕緊進去。」慕釗攬著她,快步往酒店大堂走去。
「一會去我房間。」進了電梯,慕釗忽然說。
魏知秋立刻看了過去。
「你放心,我就說幾句話。」慕釗說,也不知道是讓誰放心。
剛討論完那麼沉重的事,魏知秋也無心調侃他們,應了聲就自己回房間了。
慕釗攬著陸唯真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讓她在床沿上坐下,自己則在她面前蹲了下來,雙手把她的手攏在掌心。指尖都是涼的,像沒焐熱的軟玉。慕釗幫她搓了會手背,才終於暖了一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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