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高遠把她綁得非常緊,光是這一個動作就足以讓她又冒了一身冷汗,不過之前已經被大雨淋透了,冷汗很快就跟濕噠噠的衣服融為一體,跟夜裡陰冷的風合謀,一點一滴地侵蝕著她的體溫。
陸唯真蹭一陣歇一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把腳抬到了有鐵絲的地方。這種時候,耳朵是聽不見竟然成了個「優勢」,沒了外界聲音的干擾,她只能專心致志地拆膠帶。
鐵絲不知道綁了多久,扎了幾下之後陸唯真感覺它好像有點鬆動。她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是鏽壞了吧!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當她再次用力的時候,突出來的那點鐵絲突然斷了。
———
在陸唯真聽不見的地方,徐高遠正揪著疤哥的衣領低聲怒吼:「你他媽有病吧?警察來了你還炸,不想活了?」
疤哥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不然呢?你想蹲局子?」
「廢話!我他媽腦子有病想進去。這地方你不是熟嗎?趕緊跑啊!還搞這些!」徐高遠快急瘋了。從他們藏身的廢墟中可以窺視到剛才爆炸地方——距離大門最近的一棟僅有一層半高的廢樓。
爆炸過後,那樓塌了一個角。瀰漫的煙塵中,警車的車燈照出一束束的亮光,仿佛舞台上的聚光燈,讓徐高遠無比緊張,只怕那束光下一秒就會打在他身上,讓他無所遁形。
疤哥卻跟他相反,在長滿了雜草的廢墟中穿行輕鬆自在的仿佛在自己家院子裡散步。聽了徐高遠的話,疤哥擺弄著手裡的遙控器,漫不經心地說:「你跑啊,這裡沒圍牆,也沒人拴著你。」
「大哥你別玩我啊!當初可說好了,我解決了那個臭丫頭跟你匯合,你帶我跑路。」徐高遠著急地跟上他。
疤哥眼皮一抬:「你解決她了嗎?」
徐高遠噎住:「我……她一個女孩子死了活著能咋地啊?我下不去這手。這不都捆住了嘛也不耽誤我們跑路。」
疤哥冷笑:「你就不要在這裝菩薩了。要不是你沉不住氣找人去撞她,她本來什麼都不知道,也沒必要死。你闖了那麼大的禍,想保命總要將功贖罪吧。」他似有似無地往陸唯真的方位望了一眼。
徐高遠在冷風中打了個哆嗦,又看向他手裡的遙控器,選擇了服軟:「這地方還有不少炸藥,真不想留她辦法多得是。疤哥,你是我親哥,我實話實說了吧,我膽小,真的!看過她爸媽的死狀我六年多了都沒能睡一個安穩覺,你要我現在去掐死她我我……」
「行了,嚇唬你呢。」疤哥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你衣服濕夠嗆啊,穿我的吧。」他說著從身上扒了件厚下來扔給徐高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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