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楓晚皺眉。
「雖然你耍酷也很帥啦,但是笑一笑嘛。」她繼續哄他。
「知道了。」對方勉為其難地扯了一下唇角,在她的側臉上印下一個吻,然後問道,「陽光雙賽能來看嗎?」
「嗯……有點難誒。時間太趕了,簽證不一定辦得下來,而且我還要上課……」
自己分明在很認真地解釋,但一看俞楓晚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時鳶立刻道:「我儘量去,好不好?」
「嗯。」
俞楓晚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黃綠色的小小網球。
真的很小,大概只有拇指和食指圈起來那麼大。頂部打了個孔,掛了個鑰匙扣。
——是一個mini size的網球掛件。
時鳶沒有見過這麼精緻的網球紀念品,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昨天看到就買了,想著你可能會喜歡。」俞楓晚道。
時鳶立刻點頭。她得承認自己骨子裡還有一點兒小女孩的天性,對精緻好看的小玩意兒沒有什麼抵抗力……她接過這個小小的鑰匙扣,然後驚道:「誒,好沉!實心的?」
和想像中完全不一樣,相當有份量的手感。
「嗯,等比例縮小的。」
其實除了等比例縮小的網球,市面上還有等比例縮小的球拍,總之就是除了小以外其他什麼地方都一模一樣。這點在俞楓晚看來見怪不怪,不過對時鳶來說卻很新鮮。
俞楓晚把這個鑰匙扣掛在了她背包的拉鏈上。時鳶眨了眨眼,道:「那它以後就是我的寶貝了。」
俞楓晚這時候才意識到時鳶哄人真得很有一手,而他也是真得很吃這一套。
他終於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笑容淡淡的。
他揉了揉時鳶的頭髮:「進去吧。飛機落地給我發消息。」
「拜拜。」時鳶朝他揮了揮手,進了安檢區。
俞楓晚目送時鳶的身影消失在安檢門後,然後兀自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計劃趕不上變化,收到印第安維爾斯外卡固然很開心,但面臨再度和時鳶分開一個多月的現實,又讓他很煩躁。
這次在比賽中對上彼得,讓俞楓晚陸陸續續想起了很多舊事。
他十七歲那年,正是即將升組的年紀,前腳剛拿下溫網青少年組冠軍,後腳就拿到了美網公開賽資格賽的外卡,彼時網球媒體都在熱議他未來的「統治力」可能到一個怎樣恐怖的地步,但彼得立刻跳出來唱反調,在INS上說他絕對打不進美網正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