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離開後,這座由冰製成的龐大且華美的宮殿,便只剩下奧蘭多與艾斯特爾了。
少女抬起頭,看向冰制的宮殿天花板上那折射出的瑰麗的光線,忍不住也為這種天然形成的美景而讚嘆,但也只是短短几秒後,她便收回了目光:「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當然。」
奧蘭多二話不說,便帶著艾斯特爾向書庫的方向走去,直到目送著艾斯特爾走入了門內後,他這才如夢初醒般嘆了口氣。
「薔薇劍聖……」
這個名字某種意義上簡直成為天才的噩夢,畢竟哪怕對於普通人來說,要意識到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你一輩子都追趕不上、不,甚至說連看到她的背影都是一種奢望的人,都是一件足以讓人發狂的事實
——更何況對於那些一出生便被寄予厚望,事實順利的天才呢?
偏偏這個人還活著,還無比年輕,甚至還有著無比高尚的品行。就連嫉妒和詆毀,你都沒辦法說出口。
要麼你接受你沒辦法追趕的事實,要麼你沒辦法釋然最後發狂。
和這樣的人物同出一個時代對於其餘天才來講實在是非常不幸。
奧蘭多的腦子裡亂七八糟閃過各種想法,一瞬間,他又想起了另一個名字——西澤爾·霍克。
如果說,以前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奧蘭多還能不帶有一點情緒,那現在,他的心情就不怎麼美麗了。
西澤爾·霍克是艾斯特爾的影子。
這句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流傳開的,如果說一開始它只是流言,那麼西澤爾·霍克用行動把這種一開始帶著輕蔑和挑撥意味的話變成了現實,並且心甘情願。
他就是艾斯特爾的影子,他如影隨形。
就算他自己是權勢驚人足以讓整個大陸都不能無視的男人,就算他自己同樣天賦高強是一位不容忽視的天才,他也只想把自己的名字與艾斯特爾連接起來。
其餘人大概會驚嘆兩人之間的感情之深,可奧蘭多在這一刻,突然了悟了西澤爾內心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只要想到了我,就會想到艾斯特爾,只要想到艾斯特爾,我的名字就會接踵而至。
『真是傲慢。』
奧蘭多開始憤憤不平起來,這一刻,他終於體會到嫉妒的感覺究竟如何了。
已經進入了書庫的艾斯特爾自然不會知道站在了門外的奧蘭多在想著什麼,她在邁入了書庫之後,便按照之前奧蘭多的指引,一路向著自己需要的資料的方向走去。
她俯下身,拿出了塞在最下面書架最左側的一個薄薄的日記本——那裡面就是那個追著銀狐一路上山的精靈獵手寫下的記錄,以及對方親手畫下的畫像。
艾斯特爾盯住這個畫像看了許久。
如果說可以把天賦具象成一株技能樹的話,那精靈基本在出生前就把藝術和箭術點出了正常水準的四到五倍,這個精靈獵手也不意外,他筆下的畫像簡直栩栩如生。
精緻的面容、華美的衣物、層層疊疊的衣裙、環繞腰上的玉飾。
她嘆了口氣:「還真是一模一樣啊。」
與自己在山崖上看見的幻象,自己在崖底看到的那具身體一模一樣。
那個時候,獵手看見的應該也是幻覺吧?
艾斯特爾的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詞語——海市蜃樓。
『所以說,他看到的是遠處的幻象……不,或者可以說是過去某段歷史的回放嗎?』
她又看了眼腳下,自己踩在鋪著精靈自己製作的地毯,散發著一種植物的香氣。
『明明是高山精靈,但這種工藝品卻像極了森之精靈的手筆。』
自己踩著的並不是土地,而是魔法製成的寒冰,艾斯特爾突然有想起了魔塔三原則的另一條——大地是魔力之源,大地銘記一切。
『所以獵人看到的,是大地回放的錄像嗎?』
艾斯特爾嘆了口氣,將手裡的冊子又塞了回去,隨後轉過身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就這樣出來了嗎?沒有去禁書區看一看嗎?』
奧蘭多還有些驚訝,但在看見艾斯特爾那張無比平靜的面容,他有立刻釋然了,而面前的少女,這個美貌得堪比神明的少女對他微微一笑,說道:「我該回去了。」
精靈一瞬間失落了起來:「現在就要走嗎?」
艾斯特爾點了點頭,輕描淡寫的動作:「是的,有人在等我,而且我明天還要繼續趕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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