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特爾眼前一亮,對了,更像是原著里的設定!
「殿下?」大概是看著她站在原地不動,克萊斯特終於嘗試著向她邁出了一步,驚醒了陷入思考的艾斯特爾。
他又看見了她的眼睛,那是一種難得寬容且溫和的目光,克萊斯特一瞬間甚至感到受寵若驚,就在這個時候,艾斯特爾對他說:「克萊斯特,你與希貝爾是鄰居對嗎?」
「啊?是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艾斯特爾會問這個問題,但克萊斯特還是知無不言,而得到了肯定回答後艾斯特爾便輕輕點了點頭,對他笑了笑,離開了。
徒留克萊斯特一個人看著她的背影出神,這一幕又剛好被走出了房間的希貝爾收入眼底。
「你看見殿下了?」
最近這段時間,希貝爾對克萊斯特的態度不像之前那樣充滿惡意,反而緩和了不少。那種溫和與友情無關、與愛情更無關係,更像是對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樣的溫和。
「殿下的心情好像不錯。」克萊斯特的心還停留在她離開時對他露出的笑容,無暇而又純潔,就像是這池中的蓮花一般。
這一次,希貝爾難得沒有冷嘲熱諷對方,聖女的目光遙遙落在遠處那淡淡的飛鳥的身影,她的聲音飄忽無比:「是啊,真希望能一直這樣啊……」
*
阿諾德沉默地站在艾斯特爾面前,就像是雕像一樣。
剛剛走出神殿就被他攔住的艾斯特爾很頭疼:「你想說什麼?」
「不是我。」
「什麼?」
「不是我做的。」
艾斯特爾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擺了擺手:「我知道,你也沒有能力破除我的魔法。」
得到了艾斯特爾「信任」答覆的阿諾德眼前一亮,露出一個許久沒有出現在他臉上的笑容。
『這個表情……好像只有當時他剛來到西澤爾身邊時才會這樣笑。』
「您剛剛是去了神殿嗎?」雖然阿諾德這個人對於感情的認知完全不正常且又扭曲,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正常的感情感知能力,甚至可以說相反,他對於別人的情緒十分敏感——他自然也發現,艾斯特爾此時較為寬容的態度。
對於他現在「蹬鼻子上臉」的行為,艾斯特爾竟然沒有像以前一樣冷著臉幾句話懟了回去,而是好脾氣地回答:「是啊,去見希貝爾了。」
「說起來,阿諾德,你最近見到王儲了嗎?」
「埃德溫?」阿諾德毫無尊重的直呼其名,他搖了搖頭:「除了那一次在墓園見了一面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您是想見他嗎?」
眼看著對方蠢蠢欲動似乎她一聲令下就會把埃德溫從皇宮裡薅出來的樣子,艾斯特爾伸出手適時制止了對方:「沒什麼,暫時還不需要。」
阿諾德猶豫了幾秒,難得有些忐忑的開口。
「那,您去墓園了嗎?」
艾斯特爾便用那雙好像濃縮了海水一樣的眼睛看著他,阿諾德挑起眉:「您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難不成是對我動心了嗎?」
聞言艾斯特爾迅速收回了目光,露出了一個被噁心到的表情:「別故意說這種話,阿諾德。」
「我去了,還遇見了那位守墓人。」
「文森特·布朗芬?」
阿諾德輕易說出這個足以稱為機密的名字,他抱住雙臂:「這是打算就此退出打算過養老生活嗎?」
「文森特?算了吧,你如果說別人的話我還覺得有可能,如果是他的話……就算明天是他的死期,他今天也不會放棄……」
「不會放棄釋放他的惡意?」
「你好像很了解他。」
阿諾德放下手:「他和我其實有些像,您不覺得嗎?」
這倒是……都是看起來人模人樣的——
「怪物。」
阿諾德自己給自己下了定義,隨後嘆了口氣:「我當初曾經想辦法讓他離開帝都,但我們的王儲態度很堅決,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他和您說了什麼嗎?」
艾斯特爾皮笑肉不笑:「像你剛才一樣說了一些故意噁心我的話。」
這個像極了西澤爾的公爵湊了過來,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怎麼,他像您求婚了嗎?」
一瞬間,艾斯特爾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麼表情,她沉默了幾秒後說:「你是覺得我是伊莉莎白一世嗎?有一整個帝國作為陪嫁?」
阿諾德神色茫然:「但是布朗芬看起來很喜歡您啊?」
「免了。」艾斯特爾嫌惡擺了擺手:「被他喜歡可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