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便什麼也說不出,接過點心悶頭開始吃。
一旁看似只是埋頭苦楚的小貓女蕾拉仔細觀察了幾位哥哥面紅耳赤什麼也說不出的樣子,搖了搖頭,很老成地嘆了口氣。
「是哥哥邀請你們來的嗎?」
在幾人吃完點心開始喝茶後,艾斯特爾一邊替蕾拉擦乾淨奶油,一邊詢問艾迪森幾人。
「是的。」說到了正事後艾迪森的氣質好像都變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了紙質文件,「事實上,在我們向公會遞交了這份文件後的第二天,少伯爵便發出邀請,希望我們能來帝都一趟。」
「信上還有您的信物。」蘭迪攤開掌心,是一朵水晶薔薇,「我們問過與我們有合作關係的騎士,他看了一眼便說這確實是您的力量結晶。然後……」,蘭迪快速看了眼艾斯特爾,「在得知寄出信件的是少伯爵後,那位騎士告訴了我們您的身份。」
他這個表述相當委婉。
劍聖微微點頭,看上去並不在意:「你們遞交的是什麼文件?」
「我們聽聞您從公會那裡要走了一批一直擱置的死亡率高的任務,然後根據了您感興趣的弗洛森山谷和維利亞加山脈,進行了任務比對,資料調查,也邀請了其餘幾個傭兵小隊進行了探索。」
艾迪森補充了一句:「因為與騎士們合作,所以我們最開始遞交了一份計劃書給援助會的部門,騎士援助會的幾位閣下很感興趣,派了好幾位實力高強的劍士幫助我們,還提供了資金援助。」
艾斯特爾思考了幾秒:「感興趣?哦我想起了審閱計劃書的是誰了。」
「在提到您之後,計劃書審閱得很快,資金也是。」艾迪森說這句話的時候笑得很開心,「我能感覺到,他們很擔心您。」
艾斯特爾哼了一聲:「算是他們一次假公濟私吧,不過看在歪打正著的份上放他們一馬。」
「這份文件就是我們這段時間探索和調查的結果。」蘭迪小心翼翼把水晶薔薇放好,「我先概括說以下結論,在最近的半年,這些危險度奇高的秘境都無一例外地不那麼神秘、難以理解了。」
「但這種變化不是逐漸減弱的,而是突然降低了危險性,打個比方說,滿杯的水一瞬間少了一半。這在我們看來不符合自然規律。於是在第一次察覺到後,本來還只是徘徊在弗洛森山谷的我們選擇再一次深入山谷。」
「機緣巧合之下,我們甚至邀請到了一位法聖我們同行。」
艾斯特爾思考了一下後才問:「你們聽到了弗洛森回聲嗎?」
「我們聽到了。」安奇羅從懷裡掏出一個水晶球,「但是比起當初,回聲的威力降低了很多,法聖的魔力屏障都能阻隔回聲的威力。」
「那麼還有藤蔓怪出現嗎?」
「也有。」安奇羅把水晶球放在艾斯特爾面前,「我當時錄下了戰鬥畫面,您可以看一看。」
水晶球上白光一閃,隨後出現的畫面便是傭兵小隊與騎士們狩獵魔鬼藤和那種寄宿在動物身體裡的藤蔓怪的場景。
「奇怪……」艾斯特爾看著藤蔓左躲右閃,甚至找到了薄弱點進行突破的影像,「感覺它好像擁有了一定智慧?」
「您與那位法聖的說法一樣。」安奇羅翻閱了一下文件,從裡面掏出了一張紙遞了過去,「法聖說,以前這些怪物更像是完全憑藉力量橫衝直撞依靠本能狩獵的動物,甚至可以說,除了食慾外沒有其餘感知,可這次狩獵來看,它們就像會思考了一樣。」
艾斯特爾的目光定格在一行字上不知不覺念了出來:「它們似乎擁有了恐懼這種情緒、懂得了趨利避害,而且……」
「而且它們的攻擊模式也變了。」艾迪森在旁邊補充,「以前這些怪物……怎麼說,它們的行為模式很好剖析,只有那幾個固定的攻擊方式,可現在它們會隨機應變了。」
「可以這麼說,以前的它們更像是一個做好的戰鬥機器,根據人偶師的設計做出那幾個固定的動作。」
蘭迪的這個比喻讓艾斯特爾抬起頭多看了他幾眼:「你這個說法很準確。我大概明白這些怪物地改變了,它們像是擁有了可以思考的自我意識,對嗎?」
「就是這樣!」艾迪森點了點頭,「但我們最終還是沒能深入山谷最深處,那裡出現了迷霧,在權衡後我們選擇了暫時撤退。」
「不,這就已經足夠了。」艾斯特爾問了另一個問題:「第一次出現削弱變化大概是什麼時候?」
「您上一次與我們見面之後十多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