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中書令之妹王氏的庚帖給禮部送過去。」
「還有,把門下侍中江遂身患重病的消息也透露給東昌公主。」
江遂以其妻南大娘子害病為由告朝假多日,點卯【6】不見人,甚至連門下省公衙也不見其影。
外人看來這是江遂愛妻心切,可齊珩確是知道的,髮妻害病是假,江遂自己重病是真。
他瞞的這麼密不透風,甚至連東昌公主都不知曉,就是怕一旦他重病的消息傳了出去,江氏便岌岌可危。
東昌公主若是知曉江遂病重,定會心急如焚,若再知曉王子衿的生辰八字已在禮部的桌案上……
皇后可以給江氏,但絕不能是齊珩開這個口。
眼下,就是看齊珩與東昌公主誰撐不下去,先低頭了。
「臣遵命。」白義領命而去。
魚兒既已入彀,那麼也該他將這蹚水攪渾了。
齊珩將手上的素銀鐲子放下,轉了轉白玉扳指,眼底攏了攏一抹溫和的月澤神色。
公主府內原本其樂融融的氛圍此刻卻染上了寒霜。
停雲在齊令月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齊令月詰問的聲音雖低,但她神情凝重,眉目不曾舒展。
「屬實麼?」
停雲點了點頭,齊令月便揮手讓她退下了,向式微展笑柔聲道:「阿娘有些事要與你阿耶談,你和阿兄去府中轉轉,有什麼不妥的,你便言與你阿兄。」
「兒都聽阿娘的。」式微頷首。
齊令月起身給江益遞了個眼色,二人朝著內院走去,摒退了身旁所有侍奉的下人。
齊令月才對江益道:「方才停雲傳了消息,大伯重病。𝔀.𝓵」
「禮部那裡已經在相看王子衿的庚帖了。」
齊令月扶了扶額,院中嘩嘩的水流聲吵得她心煩意亂。這兩天消息對齊令月可謂是當頭一棒,晴天霹靂。
原本想著有先帝遺詔和門下省在手,她可謂占上風,掌握著主動權,足以和齊珩交換後位,甚至謀取更多的權勢。
現下看來,江氏的後位恐怕都存在著變數。
「今上想要門下省不是一日兩日了,若兄長致仕,今上便可堂而皇之的替換成自己人了,那皇后之位……今上不會改主意吧?」江益道。
東昌公主聽此話,更是心頭一緊。
齊珩想立士族之女,一是想與士族聯手,而士族中威望最高的便是濟陽江氏,濟陽江家世代出武將鎮守大晉疆土,祖上位列功臣閣,且又與江寧南氏這樣的清流士族聯姻往來,是以齊珩動了想立江氏女為後之心,拉攏士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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