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如蝶翼般輕輕扇了一下。
齊珩只覺有趣,分明是她昨日有求於他,結果反過來還和他提要求。
「什麼忙?」
「許我過問政事。」
齊珩氣得哼笑一聲,又道:「錦書,你覺得可能麼?」
「我為什麼要許你?或是說你憑什麼讓我許你?」
齊珩起身,一點點逼近江式微,身上的凌厲之氣極為分明,隨後將江式微逼近了角落裡,江式微退無可退。
齊珩俯首看著面前的女子。
江式微低了他一個頭,個子將將到他的喉間。
他右手輕輕抬起江式微的下巴,那塊玉扳指如昨日般划過她的臉龐。
他逼著江式微直視他。
指間傳來細膩柔軟的觸感,又怕太兇了嚇到她,他微微放軟了聲音問道:「錦書,和我說說,我為何要許你?」
齊珩眉間輕蹙,似是綿綿青山蒙上了一層陰霾,愁雲籠罩,昏昏沉沉的,正如他此時的心情。
齊珩自己十分的清醒,他將朝事與私事分辨鮮明,他可以對江式微好,也只是因為她是他的結髮妻。
他為人夫,可以寵著她,愛護她,給她最好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會允許她的一切事。
他先是天下人的君王,而後才是江式微的夫君。
若他是非不辨,於家國便是災禍。
他欣賞江式微於詩書之上的才華,他知道她心中有丘壑,但她終究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他如何能全然信任?
「妾有這個能力。」江式微看見他的面容肯定地說道。
許是經歷了昨夜的事,小姑娘一夜間長大了不少,對他甚至都不會那麼恐懼了。
齊珩面前的江式微,雖像被人扼住脖頸的傷鶴,但又似有龐大的反擊之力。挺直腰杆的樣子,讓人無法忽視。
「妾會證明給陛下看的。」
「是麼?」
「你要如何證明?」
江式微不答,她不想將自己想做的事告訴他。
齊珩見她不作聲,以為她答不出,只道:「你回宮去吧,以後別提這事了。」
隨後只見江式微輕拽著他的袖子,示弱般地嬌聲喚他:「明之。」
齊珩身子一僵,未再有動作。他記得大婚時她也這麼拽著他的袖子,眸中有淚盈盈,問他:「是妾哪裡做的不好嗎?」
他現在的樣子,好像又在欺負她。
「相信我,成麼?」江式微搖了搖他的袖擺,十分委屈地看著他。聲音軟綿綿的,叫人聽了骨頭都酥了。
怪道人都說江南女子最是柔情似水,齊珩現下方是信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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