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牽住東昌公主的手,想尋求東昌公主的疼惜與憐愛。
她的頭枕在東昌公主的膝上,東昌公主手輕輕撫上她的面容、發髻, 猶懷老牛舐犢之情。【1】
「快起來吧, 讓人看見中宮皇后跪我一個臣婦,算什麼體統?」東昌公主輕拂她的發絲,溫聲道。
「兒就算是身托紫宮, 尊貴已極,也還是阿娘的女兒。」
「兒承歡於阿娘膝下, 這是兒的本分。」
東昌公主笑道:「你總有這麼多說辭。」
江錦書笑笑,只是頭中迷濛,她強忍著面前的眩暈, 身子不禁發晃。
東昌公主看出她的不適,忙道:「你怎麼了?」
江錦書無奈撫上額間道:「許是方才酒飲得多了, 不礙事的。」
況且, 因元日大宴,她連日操勞, 睡得不安穩,想必是沒休息好的緣故。
只是下一刻,江錦書耳邊嗡鳴,她實在聽不清東昌公主的話語,只直直地倒伏在了東昌公主的身上。
東昌公主抱著她的身子,忙喊道:「漱陽,快叫陳亦過來。」
她輕晃江錦書的身子,面上驚慌,道:「晚晚,晚晚,你別嚇阿娘...」
江錦書頭暈得很,她只覺著面前一片漆黑,空洞悠遠,她好似什麼都抓不住般。
江錦書緩緩抬眸,淺粉色的床帳映入眼帘,窗格旁的琉璃燈盞依舊。
東昌公主落座在榻沿,見江錦書轉醒,欣喜道:「你總算是醒了。」
而後轉頭,對陳亦道:「陳奉御,殿下到底是怎麼了。」
陳亦正搭著江錦書的脈搏,心裡已然有數,卻不敢確定,他道:「殿下的月信如何?」
江錦書搖了搖頭,道:「我不太清楚了。」
而後她道:「應是沒來。」
他再次探著,確認了三遍,方緩緩道:「流利雀啄,是為孕脈,臣恭賀殿下、長主。」【3】
東昌公主朗笑道:「你的意思是,殿下腹中有了皇嗣?」
陳亦頷首,道:「兩月左右。」
江錦書還未緩過神來,只以為是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她顫聲問道:「那我還能治好嗎?」
東昌公主反笑,扯著江錦書的手腕,道:「傻孩子,什麼治不治的,你這是有身子了。」
江錦書恍惚道:「我...我是有孕了嗎?」
東昌公主笑道:「兩個月了。」
「會不會是診錯了,陳奉御先前說過我月信紊亂,怕不是誤導了陳奉御吧。」江錦書仍不敢信自己真的有了身孕。
江錦書算了算日子,兩個月,那時齊珩忙於新法之事,回立政殿也是深夜,是以二人很少同房,兩個月,那該是在她與王含章飲酒那日懷上的。
「我...我方才在席間飲了不少酒,會不會對孩子不好?」江錦書想起什麼,忙問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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