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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合作,我早料到會有今日,只是沒想到來得這般快。」

「我不恨他,因為我從小就明白,人想要得到什麼,總要付出點代價。譬如,少時的我若想要自由,就得捨棄父母的偏愛。」

王瑾瑜一字一句:「只要能讓王家身敗名裂,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她唇色蒼白,將手中茶盞放下,再次閉上眼:「你想知道的,我都全然告訴你了。」

「此事是我對不住你,我這條賤命就在此處,你若想要便拿去罷。」

昭昭沒應她,只是拿起她床榻邊的茶盞,轉身倒滿又放置回去。

「王進沒死。」

王瑾瑜心中一緊,卻沒應聲,其實適才昭昭提及『他』之時王瑾瑜已猜到幾分了,只是心中仍抱著僥倖不願相信罷了。

「但我答應你,不會讓他有好下場的。」

聞此言,王瑾瑜霎時睜眼,但此刻只見昭昭的背影,她早已轉身離去。

在她怔愣之間,忽地耳邊傳來玉蘭的哭啼聲,可她恍若未聞,只小聲呢喃,不知是對何人道了一句:「多謝。」

......

「參見蕙姬娘娘。」很是熟悉的一道聲音。

昭昭一走出殿外便迎面撞上了一抹青衫身影,她抬眼一瞧,繼而淡笑應道:「沈郎君。」

此間出了昭儀中毒一事,中秋夜宴自然於此雲收雨散,收鑼罷鼓。

只是峰淵閣一年不過開放幾次,若是令朝臣就此打道回府未免可惜,陛下體恤臣子,此番便允朝臣登閣賞月,僅在宮禁之前散盡即可。

峰淵閣共有十八層,於贇朝之中算是絕無僅有之高樓,閣頂賞月風光最佳,朝臣皆追隨而去。

相比之下,昭昭與沈禹松現下所在第九層之處,便略顯冷清了些。

雖是臣子與后妃相見之事需得隱秘,但止於九層樓之因卻並非源此,只不過本就不愛走動的昭昭這廂實在無力再往上多走一步了。

宮中侍衛立於每層之角值夜看守,內屋鎖緊,只餘外廊一圈點燈供人觀光遊走,雖點了燈籠,有了張燈結彩喜慶之意味,可去過玉髓閣的昭昭還是覺得此地有幾分可怖之色。

昭昭與沈禹松所在之處乃是絕佳隱蔽之地,正巧是侍衛所看不見之處。

昭昭並不是很想在此處多停留,便直接開門見山:「沈郎君可有何話要講?」

卻不料沈禹松緘默不言,僅將目光久久停留在皎皎明月之處,看不清眸中情緒。

月光之色渡於眉清目朗的青衫郎君之上,清風拂動,衣袂飄動之下是健朗挺拔的身姿。

不必提秋闈魁首,單單瞧這副清心寡欲的高嶺之花模樣,的確有著令京都女娘為之追隨的緣由。

可昭昭一心現下只想癱軟到床榻上,無意欣賞美色,也無意與沈禹松周旋,見其不語,便先行開口:「方才殿中多謝沈郎君相助,懷蘭對此感激不盡,只是今日夜宴波折,懷蘭心生疲倦,若沈郎君現下無話,懷蘭便先回宮歇息了,改日懷蘭定重重酬謝郎君解圍之恩。」

語畢,昭昭不欲等沈禹松答話便要離去,卻聽見一聲別樣呼喚之後霎時呼吸驚顫。

「昭昭。」是她的小名。

昭昭頓住步子。

「別來無恙。」

昭昭側身回首,夜風席捲而來,再抬眼之時,明眸之中已然帶上了幾分寒意,她未出聲,便只靜靜在原地這般望著沈禹松。

此刻沈禹松已然回身,他眉頭輕蹙,眸色意味複雜,似乎能洞悉人心,

他究竟是誰?

目的何在?

......

殿中燭火未熄,李行韞與李元鶴之間的眸色交鋒似乎也未曾偃旗息鼓。

「陛下今夜怎地不與朝臣一同登閣賞月?」

李行韞懶懶打了個哈欠,聞言勾唇,似乎眼下心情愉悅:「那便要問一問皇兄了。」

李元鶴黑眸閃爍,唇角也跟著勾起,故作不明:「陛下這是何意?」

李行韞眉眼輕佻,寬肩一聳,雙手一攤,輕輕搖了搖頭:「皇兄不必緊張,不過是孤近日酷愛翻閱兵書,到了有些痴狂的地步,便欲與皇兄仔細探究一番。」

李元鶴道:「如此甚好,由此皇兄倒是想起從前在宮中......」

「皇兄。」李元鶴的話當即被打斷。

李行韞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手上的玉戒:「從前的事,再如何提及,也不過是過往雲煙。」

「就如同從前的皇兄應當也未曾想過,如今會成了朝中唯一的親王。」

親王二字,李行韞刻意咬重。

若要論誰最能輕輕鬆鬆刺激到李元鶴,那李行韞自然當仁不讓,他最是清楚,區區一個親王之位,如何能滿足他們這位野心勃勃的三皇孫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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