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崇山點頭。
三位老師傅停手，容譽對三位師爺抱拳感謝。
今天的訓練到此為止。
「我要累死了。」
容譽頭髮都濕透了，衣服也都濕透了，汗水滴滴答答的，那麼精氣神十足的人，一天的高強度訓練後，也累得不行，說話都沒力氣了。
郭崇山湊近他耳朵小聲地開口。
「我把你背回去行嗎？」
「走回去。讓學生看到了不好。」
容譽抓住郭崇山的手臂，郭崇山都感覺到他的手在發抖。
這是強撐著呢。
練武真的很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數十年如一日。
郭崇山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容譽的身上，手伸進衣服下，摟住他的腰，讓他靠著自己這麼走路。
學生們都看不到自己扶著他撐著他的手了，還能保持容教練的威嚴。
進了宿舍樓，郭崇山就不裝了，彎腰背起容譽，快步上樓。
回到宿舍了，拿了乾淨的睡衣給容譽。
容譽坐在小沙發上，那胳膊，腿，都在微微發抖，是肌肉大量運動後的痙攣。
佝僂著後背坐在那，起來去洗澡都些費勁了。
郭崇山不敢再鬧他，心疼的蹲在容譽的身邊，捏捏他的膝蓋。
「我幫你洗澡行嗎？」
容譽累的臉色發白，扯出一個笑容。
「占我便宜？」
「天地可鑑，我現在是個正經的人！」
「什麼時候不正經？」
「你沒事兒的時候。我絕對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你給我洗頭吧，我胳膊抬不起來了。」
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誰也不是白眉大俠里那位橫推八百五對手軒轅衝出武聖人，容譽的功夫很好，但撒老頭對戰，這仨老頭還都是高手，容譽應付的吃力。
渾身力氣耗光了，胳膊都抬不起來。
郭崇山把他扶到浴室，找個凳子做好，低著頭，郭崇山就拿著噴頭給他洗頭。
指腹按摩著他的頭皮，從長長的黑髮中穿過，搓出泡沫，沖洗乾淨，在塗抹護髮素。
包好了頭髮，容譽舒緩過點力氣。
簡單的洗了澡，再出來，坐到了郭崇山的身邊。
身體一歪，靠在郭崇山的肩膀上、
他啥時候有過這麼乖順的時候啊，這把郭崇山給整的有點呆愣。
都是自己強行裝大鳥依人靠在他懷裡，往他懷裡硬鑽，容譽就沒有主動靠在他肩膀，依靠在他懷裡，嬌羞柔弱的時候。
這是累虛脫了，身心俱疲，撐不住了。
郭崇山調整角度，抬起胳膊，讓容譽的後背貼在自己的懷裡。
手臂圈住容譽，端過茶几上的湯碗，吹吹涼，放到容譽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