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紀昭月沒說,店小二沒說,她也能猜出實在價值不菲。
紀昭月她是有多莽,才能隨隨便便送一個與她關係一般甚至不好的人這麼貴重的鐲子?
「都是曾經欺負你的歉禮,你不拿,我良心不安。」
屁,良心安的很,要不是你在話本里一直覺得是我單方面欺負你,我才不會認錯呢。
明明你也老罵我。
委屈QAQ。
就算曾經再不喜歡紀昭月,再氣她莽撞不會說話,這會兒也該消了。
謝青煙還是很不好意思,「那些事都過去了,你不必放在心上的,況且,不是已經送我步搖了嗎?」
「步搖是糖葫蘆的事,鐲子是旁的事。」
哪來的糖葫蘆這般昂貴,值得她還兩次?旁的事也值不上這隻鐲子,其實只要道個歉,她就不生氣了。
「好了,說送你就送你,不許脫下來,天色不早,等會兒一起用個午飯?」
紀昭月不容拒絕道。
謝青煙張了張口,許也知道自己拒絕不了她,小將軍沒臉沒皮的,她若硬要拒絕,人家有的是法子叫她答應。
最後就只是悶悶的應了一聲,連午飯的事一起答應了。
紀昭月心情大好,叫人把剩下自己看中的首飾都送去將軍府,拉著謝青煙的手腕往樓下走。
一直關注她們的崔庭蕪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怕她們直接走了,連忙喚住人,「表妹,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自己走了把我們丟下,人幹事?
紀昭月從幾位表兄眼裡讀出了這句滿含怨念的話。
她看向那些含羞的小姑娘,側頭問身旁人,「你們有約著一起吃飯嗎?」
今日這麼多人,也不乏身份高貴的世家小姐,可她獨獨對她格外親近。
謝青煙神情恍惚一瞬,又點點頭,「嗯,本來約好去醉逢春吃飯的。」
「哦。」
「我同謝姑娘去吃飯,一起嗎?」
崔照替她攔著這群姑娘,已很是頭疼,聞言像是苦盡甘來,幾步過去同兩人站在對面,左手的摺扇拍在右手上,笑的溫文爾雅,「來都來了,當然要一起,還望謝姑娘不要嫌棄我們。」
他朝謝青煙做了一揖,謝青煙忙側過身子避開,又行了禮,「崔公子說笑了。」
與謝青煙同行的姑娘們也沒拒絕,臉上帶著或羞澀,或矜持的淺笑,從樓上下來。
「煙兒如今和小將軍算是和好了?」
兩人總不對付,雖然誰也沒明說,但大家都不是傻子,看的出來。
紀昭月聽見女子嬌聲問話,怕謝青煙說出什麼叫她不滿意的答案來,裝作隨口答覆般,「我們本來就關係不錯,何來和好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