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不能,他們不同意,我就帶你私奔,成不成?」
私奔?
謝青煙眼眸微亮,有幾分嬌羞的蹭蹭她,「可是老話說聘為妻奔為妾。」
「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我怎麼沒聽過,少看些雜書,你就該多讀四書五經史記策論一類的,過幾年科舉我送你去參加,我們當官兒好不好?」
謝青煙眼眸微微瞠大,「什,什麼?讓我去參加科舉?這怎行,我沒有請老師教過,考不上的。」
她看上去不自信極了,紀昭月左右看看,見無人關注,二話不說攏著人纖細的身子往假山後面走去,隨後將她壓在假山上,親親她抱抱她,捧著她的臉哄著她,「這有什麼,我們家煙兒如此聰慧,一定考得上,沒有老師教也考得上,不過你若要老師教,我回頭去給你請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好不好?」
謝青煙眼睫輕顫,如水含情的眼眸乖乖看向她,還是十分不自信,「請老師……可是,萬一我沒有考上怎麼辦?你大費周章為我請老師,若我沒有考上,你會被人笑話的。」
紀昭月將她攬入懷中,拍拍她的小腦袋瓜,笑了,不過不是溫和寵溺的笑,而是嘲笑,只見她嘴角咧著大大的笑容,話也不過腦子便說,「你以為我是你啊,那麼好欺負,京城裡誰敢笑話我,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想被我的刀削了?」
謝青煙:……
「你說你自己就罷了,何故還要取笑我!」
「本來就是,當初旁人欺負你時你就該大嘴巴抽過去,方才能叫他們懂些禮數,都是你脾氣太好了,才會一直被欺負。」
「人家不過說兩句,我便動手,分明是顯得我更無理一些。」
「哼,正因你處處顧及,才會叫他們無所顧忌。」
「你,你再這麼說我我要生氣了!」
這一世的謝青煙鮮少真與她生氣,嘴上說著要生氣,眼睛卻還水汪汪的看著她,像是在可憐兮兮求她不要說了一般。
紀昭月這才軟了心腸,又親親她,「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
謝青煙一頭栽進她懷裡,羞到不行,小聲說,「反正你現在不是幫我討回來了嗎。」
所有欺負過她的人,都被紀昭月以各種正當理由收拾了一頓,已經夠了,她護著她,就已經夠了。
或許過往所經歷的一切,便是為了換來今日。
紀昭月有些恨鐵不成鋼,「等你日後當了大官兒,自己再去討一遍,自己的仇自己報,絕不許如此輕饒了他們。」
她還沒開始讀書呢,這人已經篤定她能當大官了,便如此信任她嗎?
謝青煙微微抿唇,欣喜的望著她。
「那我若考不上……」
「考不上你就求求我,我讓我爹給你開個小後門走走。」
她說話間十分自信,仿佛真能給她開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