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義瞥了一眼,見芙蕖眼巴巴看著那些蜜餞,拍了拍她的腦袋,「想吃便吃吧。」
芙蕖這才小心翼翼接過蜜餞,沖對方道了聲謝。
「公主客氣了。」傅子寧又福了福身,期間偷眼瞧了姜元義幾回,可惜他的注意力全在芙蕖身上,這讓傅子寧心裡不甚舒坦。
她的父親能夠升任左相,除了政績卓著以外,還有一部分是皇后姑母的私心——希望傅子寧能成為太子妃,將來登上後位,好延續傅家滿門的榮耀。
家中長輩多年來灌輸的思想,已經刻進了傅子寧的腦海里,她便有意識的將姜元義視作自己的未來夫婿,偏偏這個未來夫婿不肯拿正眼瞧她,這讓她第一才女的自尊心很是受挫。
「太子殿下……」
傅子寧正欲行至姜元義面前,校場內響起內侍尖細的嗓音:「陛下駕到——」
緊接百官齊跪,放聲高呼萬歲,姜元義領著芙蕖行禮,自然又一次忽略了傅子寧。
「……」
芙蕖乖乖跪在一旁,不免心潮澎湃,她也是許久未見父皇了,對父皇的印象始終停留在七歲之前,隨著年歲漸長,記憶也模糊了。
她怯怯抬起眸子,就見百官簇擁著一個身量高挑的中年男人,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頭戴冠冕,眼神銳利,論相貌不算上乘,但那天神般的威儀與肅殺之氣,絕非尋常人能比,只一個眼神輕飄飄地掃過來,便嚇得芙蕖趕緊低頭,心臟急促緊張地跳動起來。
乾貞帝之所以看過去,並不是注意到了芙蕖,而是因為太子姜元義。
要說父子之情,他與姜元義並不深厚,甚至因為傅皇后的緣故,他們父子關係可謂淡漠,加上這些年來淑妃得寵,寧王又處處孝敬順從他,乾貞帝表面上便疼愛寧王多些。
但上回淑妃寧王聯合易美人算計太子,這觸及了帝王的底線,無論他寵愛哪個皇子,太子始終是太子,將來登基稱帝的,也只能是他的嫡子,輪不到一個平民所生的皇子,所以乾貞帝藉機處決了易美人,以此敲山震虎,震懾淑妃寧王一黨。
淑妃慣會惺惺作態,哭了幾日,又是絕食又是罰跪,博得乾貞帝憐憫,今日春狩便和往常一般,由她出面代替了傅皇后的位置。
見乾貞帝看向太子,淑妃趕緊賠笑,扶著乾貞帝往太子那邊走去。
到了姜元義面前,乾貞帝叉著腰,「太子不必多禮。」
「多謝父皇。」姜元義依舊是不咸不淡的語氣,起身之際,扶了芙蕖一把。
這一舉動沒能逃過幾人的眼睛,乾貞帝微微眯眼,沒說話,淑妃便替他開了口,笑盈盈道,「早聽聞芙蕖病了,一直是太子殿下悉心照料,看你們兄妹和睦,當真是皇室的表率,這一點,寧王可遠遠不如太子殿下。」
在姜元義手底吃了憋,淑妃近日老實許多,見了他少不了恭維吹捧。
姜元義心中冷笑,面上不顯,沖她微微頷首微笑,便算是問候了,他上前親自攙扶乾貞帝,「父皇,請上座。」
因為芙蕖的出現,勾起了乾貞帝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他本有些不喜,姜元義主動示好,讓他緊繃的面色稍稍緩和下來。
父子關係淡漠是一回事,至少人前,姜元義從不落他臉面。
他大手一揮,「今日春狩,難得君臣同樂,諸位愛卿不必拘禮,都平身吧。」
群臣再次山呼萬歲,乾貞帝的心腹內侍魏春芳捧著聖旨行至校場中央,是和往年差不多的說辭,以此宣告春狩開始。
以往的春狩秋獵,論收穫,姜元義都是眾皇子中的佼佼者,今年他卻並不在意,任寧王等人策馬先行。
因為芙蕖從來沒騎過馬,更不懂騎射,姜元義不放心她一個人,扶著她上了馬,讓人牽著與自己並行,兩匹馬兒才晃晃悠悠往林子深處走去。
姜敏蘭原本想和他一道,見他如此不緊不慢的態度,氣得冷哼一聲,一甩馬鞭,揚長而去。
倒是傅子寧,她也頭一回
參與皇家狩獵,於是跟上了姜元義,「太子殿下,臣女不擅騎射,也不熟悉林中環境,能否跟隨太子殿下左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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