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淵卻只掃了一眼,「與姜賊的仇怨,無需牽扯旁人。」
在他的視角里,只能看到傅子寧背對著他,正寬慰另一個少女,人影綽綽間,看不清兩人的形貌,遲淵看了會兒,不再逗留,轉身快步離去。
莫白張了張嘴,到底沒再勸,他知道,將軍是因為小公主的事傷到了,倘若當初將軍有寬恕無辜的想法,便不會連累小公主丟了性命。
芙蕖在傅子寧的輕聲安慰里緩過了神,淚水卻仍在眼眶裡打轉,正擔憂姜元義的安危,莫名覺得有人盯著自己,便朝傅子寧身後看了過去。
風過樹叢,枝葉婆娑,並沒有人。
難道,是她最近太過敏感了?
傅子寧也朝身後看去,滿臉疑惑,「公主,你在看什麼?」
芙蕖和她不熟,不願與她說話,搖了搖頭,收回目光。
眼下姜元義不在,她又不愛說話,傅子寧也懶得繼續討好她,站在一旁靜靜的等。
往常禁軍出動的速度極快,今日不知怎的,過去整整一炷香時間,都沒見到半個禁軍的影,期間傅子寧又差了一個侍衛去找傅相。
芙蕖與傅子寧不同,她沒有父族母族作為依靠,看了眼天色,等不及了,牽過馬騎了上去。
在場侍衛都是姜元義的親衛,知道主子看重這位公主,忙不迭的勸阻,傅子寧也裝模作樣拉了幾下,就在芙蕖要闖入禁地之際,終於有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
是從禁地深處傳來的。
所有人面色一喜,不多時,就見姜元義策馬而來,馬背上同時馱著昏迷不醒的寧王,最後面還有一個用麻繩拴著的老虎,脖頸處扎著箭矢,已經咽氣了。
眾人一擁而上圍了過去,芙蕖身子嬌小,壓根比不得那些侍衛,被遠遠丟在後頭,好在姜元義沒有耽擱,下了馬就往她這兒來。
看到他衣袍上有血跡,芙蕖杏眼通紅,「太子哥哥,你受傷了?」
姜元義忙將袖口處的血跡往身後藏,笑了笑,「在裡面遇到一隻畜生,孤將它射殺綁在馬後,不慎沾了血跡,不礙事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芙蕖連連點頭,如釋重負,可隨即,她又看到昏迷的寧王,臉色再次一變,「他……」
「暫時昏迷而已。」姜元義攬過芙蕖的肩頭,將她整個身子轉了過去,推上馬背,「時辰不早了,咱們去別處看看是否還有獵物,孤為你獵幾隻狐狸,做件斗篷如何?」
芙蕖被姜元義重新推上馬,禁軍這才姍姍來遲,為首者是乾貞帝的心腹太監魏春芳,旁邊還跟著一個大紅官袍的中年男人,未到姜元義跟前,便遙遙作揖,加快了腳步。
「微臣傅坤拜見殿下,救駕來遲,還望殿下恕罪。」
傅子寧也急忙迎了上去,一臉喜色,「父親,您總算來了。」
傅相拍拍女兒的手,以示安撫。
魏春芳含笑瞥了他父女二人,隨即沖姜元義行禮。
姜元義眼神幽邃,別有深意地看著魏春芳,「魏內侍來得正巧,寧王誤闖禁地,驚嚇過度,還勞煩魏內侍帶他回去歇息。」
魏春芳臉上笑意尚未褪去,就見侍衛抬著寧王走了過來,他不由瞪大了眼,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這這……寧王殿下他……」
那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偽,魏春芳撲了上去,小心翼翼試探了鼻息,確信寧王小命無礙,這才鬆了口氣。
察覺到姜元義探究的目光,魏春芳趕忙調整神色,「多虧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及時出手,待到了陛下跟前,奴婢定會向陛下解釋清楚,如此,奴婢就先帶寧王殿下回去復命了,也好讓太醫給寧王殿下瞧瞧。」
姜元義不置可否地挑起眉梢,任魏春芳與禁軍帶人先行離去。
傅相則發出一聲冷哼,若不是傅子寧派人知會他,他還不知道姜元義等人身陷困境,這魏春芳比他還早得到消息,卻在此時才帶禁軍前來,其心可誅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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