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即將到來的，身份上的疏遠...
秦驚鴻低垂眼瞼，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當然知道秦驁的話是什麼意思。
今日寄歡和雲眠盡皆身死，儲君之位會毫無懸念的落在她秦驚鴻的頭上。
她會是日後的大靖皇帝。
可是那一日還未到來啊，她就要先品嘗到孤家寡人的滋味了嗎......
秦驚鴻苦澀一笑，將內心裡翻湧的情緒收斂起來。
這種失去親人後才得來的勝利，她開心不起來。
「王叔，那個位子，真的那麼誘人嗎？」
秦驁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秦驚鴻會問出這個問題。
他緩緩閉上眼眸，似是在回憶什麼，幾個呼吸之後才睜開眼睛沉聲回答道：
「當年陛下與諸位兄弟爭位時也問過這個問題。」
「哦？父皇也問過？那他有答案嗎？」秦驚鴻很是好奇。
秦驁尷尬一笑，回答道：
「他沒跟我說過，你或許可以親自問問他。」
秦驚鴻面色一滯，而後啞然失笑。
周靜安此時帶著周虛存轉身欲走。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僅完成了探查任務，還通過讓洪天齊暴露身份轉移了大靖皇室的注意力。
這更有利於他明日的行動。
唯一的意外，是秦寄歡的死亡。
說實話，周靜安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為秦寄歡的死感到傷心。
他不清楚那種情緒應該是什麼樣的。
但他覺得心臟有些疼，心裡有著一股氣鬱結著，所以不由自主地對皇后施展了禁魂術。
儘管這種舉動有暴露身份的風險，但他還是做了。
現在皇后看起來只是因為親人逝去，傷心過度，不願說話。
實際上，再過幾個時辰她就會因為神魂碎裂而徹底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周靜安沒有要了她的命，他覺得皇后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或許更能讓寄歡滿意吧。
寄歡自己完成了以血還血。
那他便幫他完成以牙還牙吧。
周靜安沒有久留的想法，更何況秦驁已經逐過客了。
周虛存抱著的秦寄歡的屍體被秦驚鴻派人收走了，畢竟他是皇子，死後要入皇家陵寢。
周靜安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寄歡被人帶走的屍體，而後緩緩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之後，他抬起頭，帶著周虛存朝著宮門外走去。
正在此時！
周靜安突然感受到了一道凌厲的目光牢牢鎖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