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馬可·波羅那裡開始,就有著東方遍地是黃金的傳說。大航海也是因為對這方面的執念而產生的。
而羅馬和漢朝建立的絲綢之路還掀起了一陣絲綢的熱度,還有元朝的西征之類的戰爭給歐洲帶來了不少震撼。
就算不提這些,就算是在發明上也有一些問題。
眼前這張地圖是用紙做的,而眾所周知,紙是中國四大發明之一。
在西方不少地方將埃及的莎草紙作為紙張的起源,可是問題是……這個世界也沒有埃及,甚至沒有中東地區。
就連土豆,這種從新大陸帶來的高產作物,那也是美洲原住民一點點馴化的作物,而不是什麼土生土長的自然奇蹟。
這算什麼?如果問題出現在永恆迷霧上的話,那這永恆迷霧是站3K黨的種族主義霧嗎?不僅黑人,連非洲大陸都不存在了。
畢竟白霧容不下黑色。
溫特在心裡講了一個地獄笑話。
再進一步想,達爾文是怎麼把進化論摸索出來的?
按照溫特知道的那個達爾文,他是通過環球旅行的積累才能夠提出這個理論的。
是建立在一整個地球,而不是兩片不完整的大陸的基礎上。
甚至人類存在本身本來就是多種因素重複疊加的複雜結果。
起源於非洲的智人能夠擁有現在的身體本身就和非洲的地理和氣候變化息息相關,從森林到破碎的森林再到走上地面,如果人類不是起源於非洲,真不好說會長什麼樣子。
各種條件都不一樣,怎麼可能會導出同樣的結果呢?
這完全不符合人類學。
就像是……有一種冥冥之中的手強行將一切導向這個結果。
或者,他是不是應該問,這個世界真的沒有神嗎?
如果有神,那麼為什麼這兩個世界有這麼高的相似性?
亦或者,他是不是該問,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溫特嚼了嚼嘴裡的可頌。
剛剛思考地太認真,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咀嚼了。
他想起居里先生前不久剛提到的議會長,那個研究靈魂的人。
這種聽上去就好像是最強的角色總給人一種會和神明之類的偉大存在存在各種關聯。
之前他覺得靈魂就是一種對人類心理的安慰,是誕生於人類大腦的幻想,可是這個世界本身就不怎麼科學。
溫特想不到自己能和議會長扯上什麼關係,他沒見過,自己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在這個世界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奧術師。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自己根本就不是誕生於這個世界的人。
如果靈魂這種東西存在,那麼他簡直是最佳的試驗品。
瑪麗·居里提到的「擔保人」的範圍似乎縮小了很多。
溫特覺得自己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教會的威脅是無處不在的,但是教會的威脅在他看來給他一種的偷稅漏稅一樣,問題很嚴重,普通人很難躲過去,但是有大把的人在社會規則的邊緣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