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把自己的單片眼鏡也摘了下來。
這肯定是要和人打一架了。
阿爾文拿著帽子的手僵硬了片刻,他將這句話理解為這個不知道是對自己做了什麼奇怪實驗長出了貓耳朵的奧術師是個女性。他睜大了眼睛,認真地瞅著埃德加爾,在他的脖子和胸口處停留了片刻,似乎想看出來他是女巫的證據。
埃德加爾身形纖細,硬要說他是女性的話,好像也不是沒有一點說服力。
「你先帶著他跑。」埃德加爾對居里先生說道。
現在的情況是,溫特離他們有一米的距離,要是立刻進行空間跳躍,很容易被阿爾文擊中,還是由他先糾纏著阿爾文好了。
居里先生猶豫了片刻,似乎就這麼丟下埃德加爾跑有點不道德,但是片刻之後他選擇相信埃德加爾。
這個人協助不少奧術師從教會的追蹤中逃脫,他在這方面是專業的,而且埃德加爾不只有一個身體,死亡對他來說相當無害。
先糾纏著好了。
想到這裡,居里先生看著已經站起來的溫特,拉著他手腕上的鐵鏈就跑。
溫特走了一步,表情有點扭曲,之前膝蓋被弩箭射穿了,這嚴重干擾了他的行動。
之前在審判所里還能忍,但是看到熟人之後是真的開始疼了。
疼痛真就是一個玄學的玩意,有時候就和眼淚一樣,在看到熟悉的人的那一瞬間就爆發出來。
溫特一瘸一拐地跑著,基本上還得居里先生幫忙拉著他,他現在還能挪動兩下純粹是因為他在行動這方面意志力很強。
這樣根本就跑不快。
溫特回頭看了他一眼,埃德加爾和阿爾文打得不分上下。
埃德加爾純屬是速度快,對得起他那對貓耳朵。
現在太陽已經升起來了,街道上已經有人了,呂戴安的民眾已經開始準備起一天的工作了。宗教裁判所附近是一個廣場,廣場的周圍已經開始有人穿行。
溫特的冷汗開始冒了出來。
群眾。
無疑,這個世界的群眾是站在教會那一側的。
他們能逃脫得掉嗎?
但是……
溫特在心裡評估了一下廣場上的人數,心裡有了成算。
很好,人群密度上來了。
之前也不知道是阿爾文有意還是無意的安排,追擊他的隊伍人數並不多,不太適合他的奧術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