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撓撓臉頰,又撓撓眉心:「你就想說這個?怎麼有種託孤的感覺。」
換個人他大概不會在這種氣氛下說出吐槽味這麼重的話。
「埃德不是阿斗誒。」溫特頓了一下,「這兩個名字聽上去還怪像的。」
要是埃德加爾是阿斗,那諸葛亮也不用擔心北伐沒人了,他一個人就能湊夠一百萬軍隊。
議會長翻了個白眼,重新打開書繼續看下去,被溫特這種插科打諢的交流方式打消了溝通的欲望。
溫特鬆了口氣,總算把議會長給糊弄過去了。
雖然議會長說這些話好像是一個能夠得到議會長的首肯放心大膽去做的機會,但是溫特縮了。
埃德加爾的確和他湊到一起搞事了,可是他實在是摸不清議會長的路數。
之前在敏感話題上議會長表現出的警惕心讓他實在沒法放心。
這個人是故意試探他有沒有搞事還是真的為埃德加爾著想都不得而知,他相信自己的長情,他應該是真的會為埃德加爾擔憂,但是埃德加爾和他搞事的事情溫特一直打算瞞著議會長,畢竟無知是福,不管議會長怎麼想,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結果。
他這人最講義氣了,是不可能賣哥們的。
「這話你應該和埃德說,他肯定會高興的。」溫特走到議會長身邊,用胳膊肘頂了一下他。
議會長看看他,不肯說話。
溫特繼續用手指戳著他:「嘿,傲嬌,傲嬌,傲嬌,傲嬌理理我。」
議會長被他戳得沒法定下心來看書了。
「你要是不想談這個話題,不如回答點別的吧。」溫特他手指戳在他的胳膊上,「你要是再不答應,我就把頭枕在你的肩膀上了。」
自己最知道自己怕什麼了。
溫特就最怕別人枕在他身上,他會莫名其妙地覺得好癢,忍不了兩秒鐘,不如打他。
議會長看看溫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以前是這麼皮嗎?還是溫特被謝吾德感染了,學壞了。
「你想知道什麼?」議會長往邊上挪了一步。
「我想要了解一下自己。你嫌棄『神』的理由我已經知道了,那就說點別的吧。」溫特拿起桌子上的豆沙包,一邊吃一邊說,「你既然知道埃德加爾應該會不喜歡這個世界現在的樣子,那你之前為什麼阻止他?阻止他和這個世界產生羈絆嗎?不吧,看他現在的工作量你也阻止不了他。如果你沒認真的理由的話,絕對不可能反對他的。」
議會長定住了,他低頭看向自己手上的書,緩緩地再次合上,他看向窗外,沉默片刻。
窗外已經暗了下去,然而這正是他們最清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