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坐著不願意起來,還想賴著至少吃兩口再回房洗漱。京墨被她嬌憨的模樣逗笑,轉過身去對跑堂的夥計說了什麼。夥計點頭離開,眨眼的功夫就從後廚里端了一盤包子出來。
京墨拿起一個,掰開來,裡面是油淋淋的青蔥和羊肉,「一般的飯館,包子饅頭一類的面食一次性都會蒸上好幾籠屜,不用等就可以吃到。大家先吃一個墊墊肚子,稍後再下來飽餐一頓。」
說完,他把包子遞到季窈嘴邊,少女剛想伸手來接,被他躲開,「你手受傷,我方才也吩咐夥計找人去給你請大夫了。就先仔細些,別碰著傷口。」
好像有京墨在,她什麼都不用操心,也什麼都不用做,只乖乖聽話就行。少女安心一笑,低頭將他餵到嘴邊的包子咬了一口。
誰知道這一口下去,有些人徹底坐不住了。南星「噌」的一聲從桌邊站起來,膝蓋差點將桌子頂翻。他黑著臉,拿起桌上包袱和佩劍轉身上了樓,在二樓夥計的指引下拐過二樓客房拐角,接著傳來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嚇得大堂食客們紛紛抬頭往上看。
「到底怎麼了嘛……」
他這一走,季窈送到嘴邊的包子有些吃不下了。可轉念一想,餓誰不能餓自己,她又低頭大口吃起來。
杜仲斜看一眼正埋頭吃包子的少女,嘴角笑意一閃而過,只輕輕挑眉,也從盤中拿起一個包子。
接下來便是沐浴更衣,包紮上藥,京墨想著他們三個大老爺們,照顧季窈諸多不便,又許了酒樓掌柜幾粒碎銀子,拜託他找來一個女娘去照顧季窈。過一會兒,一個自稱是掌柜娘親,身量豐腴的婦人推門進了季窈屋子,替她浴後擦身。
待她收拾妥停,重新坐回酒樓大堂的時候,杜仲碗裡的飯都消了一半下去。
「你倒不客氣。」
杜仲夾起一塊豬肚條到自己碗裡,頭也不抬。
「是嫂嫂說,讓我把大家當自己人。」
「自己人吃飯就不用等嗎?」
他當沒聽到,就著豬肚條夾了一筷子米飯放進嘴裡。
少女雙手包著白布,繼續嘗試抓筷子未果,向夥計要來小勺,就看見京墨獨自一人下樓來。
「南星呢?你沒叫他?」
溫潤郎君面帶苦笑,邁步跨進凳子里坐下,沒動筷子,「他說不想吃,隔著門怎麼勸也不出來。」
一口雞湯哽在喉頭,季窈感覺自己已經有些暴躁,「他到底怎麼了?有什麼好好說不行嗎?」
「這還用說嗎……」京墨的眼神掃過杜仲,後者置若罔聞,又往自己碗裡夾了一筷子青菜。
季窈不是不開竅的人,他今日那副樣子,各種緣由她才能猜到一點。可她覺得自己沒做錯,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反應這麼大,倒顯得她像是觸犯了天條。
「由著他胡鬧,先吃飯。」
雞湯咽下肚,她又吭哧吭哧啃起雞腿來,只是越吃越心虛,越吃越慢,抬頭向夥計要了一隻大碗,開始往裡頭夾菜。
「還、還是給他留一點,免得餓出毛病來。」
吃完飯,季窈盯著面前海碗裡雞翅膀、肉丸子和青菜發呆,想了想覺得還不夠有誠意,又讓新點了一碗餛飩與海碗放在一起,端著托盤走到南星房門口,輕輕叩門。
「你睡了嗎?我給你送飯來了。」
門內無聲,只有穿堂風在季窈身邊呼呼作響。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布條,故意吸一口氣,嬌聲道,「哎喲,端木盤久了手好疼啊……」
門內立刻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響,接著門被打開,南星冷著一張俊臉將托盤接過去,隨手就打算關門,季窈l立刻把手伸進門內,耍賴一樣看著他。
倒要看看他敢不敢關門。
少年捏緊門框,隨後一甩衣袖,轉身回了房間,季窈癟嘴,提著裙子跟進去,在他對面坐下。
「餛飩要趁熱才好吃。我記得你喜歡吃羊肉,所以那隻雞翅膀下面全是羊肉丸子,我都挑最大的給你留著。還有這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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