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初,我在龍都城裡一家珠寶鋪子裡買了好些首飾,有兩根金鑲玉的簪子還是畫了樣式,專門找老師傅定做的,足足等了我半余月。那時候掌柜就跟我說了,金子得來不易。金礦找著,先要把礦塊砸碎,接著磨成泥漿,後面還有拉流、化火、掐絲等等無數工藝,輕易得不來,讓我別隔三差五上門去催。
蘇亦凡房中那些石錘、石墨,可不就是做這些使的?方才我在何嬸身上那塊玉佩上也看見一小塊金子,他們窮苦人家,哪裡捨得花錢買金子?一定是蘇亦凡好不容易鍊金得了一小塊,先拿去孝敬娘親,說得通。」
有了這些話佐證,嚴煜心下有數,略點點頭走到蘇亦蓉和何嬸身邊。詢問之下,果然得到和季窈猜測相符的答案。
那玉佩原本是何嬸嫁入蘇家時,祖上世世代代傳下來的玉佩,確不值錢,不會是留個念想。上頭為何突然多了一小塊金子,蘇亦蓉表示不知情。還是何嬸略清醒過來之後,才緩緩說出,正是蘇亦凡一月前聲稱自己得到一小塊金子,用了巧法將金子鑲到何嬸玉佩上,專門孝敬她之用。
季窈在一旁聽得笑眼眯眯,歪著腦袋看嚴煜,「那他們之前聽說,蘇亦凡聯繫到的那個富商,應該就是來談他發現金礦這事兒的。」
那可是金礦啊,一旦開采冶煉,能讓子子孫孫都跟著富裕。
蘇亦蓉聽得迷迷糊糊,安撫好何嬸之後跟著季窈走出來。
「大哥發現了金礦?神女莫不是瞎猜來蒙我們?」
得,她說自己是山神,這些人倒真管她叫上神女了。
季窈連連擺手,突然想起一事。
「誒對了,之前不是讓你打聽,你哥在這村里是否有來往甚密或者交心之人,可有結果了?」
如若蘇亦凡是因為金礦被人殺死,那蘇亦凡無意發現金礦這件事,家裡至親尚不知情,唯一有可能知情的就只能是這村子裡與他交好之人呢。
可蘇亦蓉搖頭,轉身看一眼癱坐在太師椅上雙眼空洞的何嬸,允自嘆氣。
「還沒來得及問,爹就……娘如今也那副樣子……可叫我怎麼辦才好?」
季窈抬頭與嚴煜對視一眼,身後村長周力群帶著村民給祠堂里其他人都送了點吃食,騰出時間來找到他們。
「大人、神女,這兇手到底是誰,倒是找到沒有啊?這眼看著又過了三盞茶的時間了,咱們村子可經不起再死一個了啊。」
既然這村里暫時問不出與蘇亦凡有關係的人,或許還有村外人可以一查。
嚴煜低頭沉思片刻,再抬頭時眼神清亮。
「敢問村長,之前與那蘇亦凡約好商談交易的富商,你們可有村民見過?」
「見著了,大伙兒都看見了。」周力群身邊兩個村民也跟著點頭,「這村里一年到頭都見不著幾回生人,大家一眼就能認出那是個外頭來的。」
「他如今身在何處?模樣如何?」
「早走了。」說起這個,周力群無力嘆氣,「之前不是都傳他倆並未談攏,為此那個大傻……蘇亦凡還打了富商,人家氣得連夜就走了,都未曾在咱們村子裡住上一晚。第二天劉家人去敲門送早膳,裡頭已經人去樓空了。」
「至於模樣嘛……確實沒看清,」他一邊伸手比劃,一邊轉過身去同身後幾個村民點頭,大家說法一致,「他來那天正下著大雨,一身黑衣還戴著兜帽,站在傘下根本看不清臉,咱們怕得罪他,又不敢湊得太近,就看著他往蘇家院子去了。」
說罷他不忘用古怪的目光看嚴煜一眼,對他在意的點頗有微詞。
「大人不會懷疑是那富商找人做的吧?他們都走半月有餘,沒必要為殺一個蘇亦凡如此大費周章吧?況且如果真是富商找人幹的,那我們此時要到哪裡去尋那富商的身影,將他捉來放到今天要殺我們的人面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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