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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褚寒這個混蛋,他明日就拿這雞去餵狗!

他還恨不得把這個人也丟出去,江褚寒這麼大個人橫在他的床上,像個收拾不了的土霸王,衛銜雪從床上起來,從那床邊的方向拉著他的小腿,費勁了心力才把他從床上拖下去。

江褚寒的後腦勺磕了下床邊,後背撞到了地上的床階,可他不過吃痛地皺了皺眉,沒有半點清醒的跡象。

衛銜雪無奈地把他腿丟下,讓他就這麼擱在地上躺著,江世子今日入宮穿的衣服金貴,想來這大夜凍一凍也是不成問題的,衛銜雪不管他,他顧自一個人鑽進床,嚴實地將床簾闔上了,整個人囫圇地鑽進了被子裡。

可外頭的燭火還沒熄,衛銜雪本想任由那火燒著,可燭火在烏寧殿還算稀罕東西,他只能惱怒地又爬起來,過去把燭火吹滅了。

回來時好巧不巧一腳差點踩到江褚寒,衛銜雪聽見人悶哼一聲,摸著黑在床邊摔了一下,差點一膝蓋在人身上跪下去,他緩了下自己不大冷靜的心緒,重新爬回了床上。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遠處宮殿的歡呼聲傳不到偏遠的烏寧殿,那燃放煙花的動靜似乎也停了,衛銜雪閉上眼,竟然只能聽見江褚寒微微的呼吸聲,在這隔著一道帘子的屋子裡顯得分外明晰。

衛銜雪壓根就沒有睡意,少年人的心緒一經挑撥,輕易就能掀起軒然大波,哪怕親密里沒有挑動他的情意,沒有讓他嘗到一絲歡意的滋味,可有些反應就算違背人的真心,也要不自覺地顯現出來,他閉著眼,那反應更加明顯。

他這樣咬牙忍著,與那心緒一道強壓著平靜,他不可能再這樣輕易輸給江褚寒。

一夜長得還真是度日如年。

翌日天微微亮,江褚寒先打了個噴嚏。

這一下兩個人都醒了,但衛銜雪其實才剛眯著,他睜了眼又閉上,躺在床上沒起來。

江褚寒半睜著眼揉了揉額角,一醒來就覺得頭疼得厲害,酒後思緒很亂,他連自己在哪兒都有些不記得了,望著周圍擺設,江褚寒無意識地揉了下嘴角。

這是……這是哪兒來著?

江褚寒細細回憶了一下,他昨日入宮夜宴,喝了許多酒,然後他就……他就去了個地方,那地方有些偏,江褚寒記得自己走了很遠,接著到了……

江世子腦子一個激靈,幾乎馬上就清醒了,他昨夜是發了什麼瘋,竟然跑到烏寧殿了?

他錯愕地摸了摸袖子,只空蕩蕩地摸到地板,隨後才意識到自己在地板上躺了一夜,枕著地板的頭現在還在疼,身上也像是被人打了,分明的有些酸痛,全身的寒意在他清醒的時候才一下籠罩過來,冷得他雞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

這昨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暫且不說他怎麼到的烏寧殿,他衛銜雪就這麼讓他在地板上躺了一夜?

江褚寒不明不白地從地上站起來,往後瞅了一眼,接著就一把將後面的床簾掀開了。

一絲外頭並不明晰的天光撒進了床簾里,他是想找衛銜雪算帳來的——這時候衛銜雪閉著眼,似乎還沒醒,他眉頭皺著,像睡得不好,眼下有些發青。

江褚寒忽而就手間一頓,他目光落在衛銜雪的臉上,腦子裡混亂的記憶就冒了個頭,他其實不太記得自己酒後幹了什麼了,可心底頭怎麼無端就升起些無措來,把他方才算帳的心思一股腦全都壓了回去。

江世子在算帳里徘徊了片刻,把那捏著床簾的手又鬆開了,心裡莫名生起的退縮攪得他有些發慌,奇怪的心緒告訴他這時候該做的不是喊醒衛銜雪,而是先逃跑。

可他昨夜……到底是做了什麼?

江褚寒又無意識摸了下自己的嘴角。

他還真就跑了。

江褚寒甚至都沒開門,窗子露著縫,他從窗戶就走了。

衛銜雪聽著動靜才坐起身,他不可置信地望著那個半掩起的窗戶,一點江褚寒離開的痕跡也沒留下。

他手裡捏著那個江褚寒沒拿走的玉佩,緩了一晚上的心火又起來了。

昨夜喝醉了酒沒話解釋就算了,現如今人醒了,第一反應竟然是跑,這同那些尋花問柳的浪蕩子弟一般,提了褲子走人?

他江褚寒還真是好志氣。

衛銜雪冷靜地自己將床簾捲起來,暗自將想了一晚上的打算重新推翻了。

江褚寒出了烏寧殿的腳步也有些虛浮不定的。

總覺得昨夜是做了些什麼不該忘記的事情,可一團亂麻的腦子裡只記得喝酒喝昏了頭,買醉什麼時候不好,他非得在宮宴上喝這麼多。

沒走幾步,江褚寒看著了迎面走來的鴉青。

他還沒打聲招呼,就見鴉青臉色不好地朝他走過來,「世子昨夜……昨夜是留宿在烏寧殿?」

江褚寒胡亂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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