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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銜雪也不知道江褚寒什麼時候這麼了解他了,可他心裡的事不知道要怎麼和江褚寒提,只是沉默了片刻,江褚寒就自己道:「我有事和你說,咱們再跑兩圈。」

衛銜雪一「嗯」,江褚寒就沖褚苑喊:「再跑兩圈——」

「好久沒見你了阿雪。」江褚寒還是摟著他道:「下次不許冷落我這麼久。」

衛銜雪微微張了張口,被冷風灌了一嘴,他躲了躲風,往後就蹭著江褚寒的下巴了,「這才幾日……」

江褚寒慢悠悠地說:「一日也捨不得,你今日再不來,我就要闖進宮了。」

「大逆不道。」衛銜雪冷的時候也只能往江褚寒身上縮,他輕輕哼道:「欺君罔上。」

「殿下這麼說臣就舒坦了。」江褚寒好像呼了口氣,「我爹來信了,說的是蘄州的事。」

衛銜雪方才落下些的心又忽然跳了一下,人好像是忽然一僵,江褚寒就垂了下眼,「蘄州當年杵在邊境上,兩國來往的人多,一來一回即便突然生了戰禍,也不是人都死絕了,找著幾個當初逃過一劫的人問了問。」

「我記得你跟余太師提過一個叫何越生的人,這人當年是蘄州守將,也是余丞秋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在邊境呆了許多年,同赤羽營打交道的時候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朝廷里這些年軍餉總是撥得慢,找著蘄州時從他那裡總找不著好,但你我都知道當初朝廷里是有銀子流到蘄州去了。」

「這事……」衛銜雪微微皺眉,「當初蘄州里發生了什麼我大概已經知道了……我手上有一本記載祈族的書卷,裡面有一頁寫過一種名為『滅度』的蠱蟲,說是可以讓死去的人重新活動,所以當年余丞秋交代何越生在蘄州做的事就是找尋這種蠱蟲,來復活他那個拿雪仙蘭養著的兒子。」

「復活?什麼蠱蟲?」江褚寒說起正事騎馬慢了些,「的確,我爹寄來的信里說當初何越生在蘄州私底下讓人尋找什麼東西,還時常關起宅院閉不見客,卻有人目睹過他同燕國的人有所來往,只是兩國之間邊境上事務繁多,便未曾多想,現在想來所謂的通敵就是何越生和他們之間的交易了。」

衛銜雪被江褚寒按著抓住了馬繩,「其實,我好像也知道當初是誰和何越生來往,當年我燕國……咳……」

江褚寒垂首道:「別瞎說,什麼你們燕國。」

「他們燕國。」衛銜雪順從地改口繼續說:「燕國當年鎮守北方的將軍名為徐暉,當初出兵踏進蘄州的正是徐將軍,他替明皇后和太子衛臨止做事,一樣地將銀錢也投進了蘄州,想來若是真有什麼起死回生的事自然有人趨之若鶩,當初同何越生來往,怕是一道想要合作看看能不能吃著復生的甜頭。」

「那看來是談崩了,但你說什麼……復生?」江褚寒皺了皺眉,「雖是匪夷所思,但想想你我,也不是不可能。」

江世子嘆了口氣,「咱們殿下怎麼什麼都知道,我還是得找點你不知道的說說。」

「當年蘄州出事的前些日子,城裡出了好些失蹤的事,原本兩國交界魚龍混雜,有些人來來去去行蹤不定,少幾個人根本查不出來,但人多了總成怪事,事情報到官府雖然有人壓下來,但當初我爹親自走過一趟蘄州,遇到案子聽過一嘴,只是當初軍營有事來報,他備好入京的摺子還未寫出去,蘄州就出了事。」

「有人失蹤……」江褚寒道:「殿下不覺得這事有些耳熟嗎?」

「你是說……西河?」衛銜雪提起西河眉頭緊皺。

「還有別的,當初蘄州事發之前,何越生其實寫了封密信從蘄州遞出去,送入京城應該是給余丞秋的,但是這密信半道給人劫了,沒送到余丞秋手上,還有……」江褚寒壓著聲音說,「我爹今年入京的時候把槐安閣給抄了,裡頭的賊窩隨便一審,問出點事關天巧匣的事——當初你我看見的另外一個天巧匣,也是從蘄州送出去的。」

衛銜雪忍不住回了下頭,「那蘄州的事除了你我,就是還有旁人也還知曉了。」

「這不是擺在跟前嗎?」江褚寒皺著眉道:「當初的事有誰能得利我一想就能猜到是誰,蘄州的事倘若他當年就知道了,一面能把這當初兩國都沒談妥的好處得過去,還能借我們的手把余丞秋的勢力除掉,現如今西河的事情順著想過去就有蹤跡可循了。」

衛銜雪思緒轉得很快,當年兩國之間一道為那蠱蟲投進去銀錢和人命,可惜沒有談妥生了戰亂,但在事發之前,蘄州送出去了封密信和一個天巧匣,東西都沒送到余丞秋手裡,匣子等到幾年之後在蘊星樓被人拿走,而那封密信……倘若當年就落入了同一個人手裡,那人是知道天巧匣里有什麼,然後才特意不惜放棄掉這麼大個蘊星樓,傷害了皇子和侯府世子,也要拿到那個匣子。

但他為什麼到如今才動手呢?西河的事情發生應當也不到一年……

江褚寒看衛銜雪一陣沒說話,「在想什麼?」

「我在想那封密信里寫了什麼……既是密信,能讓人看懂嗎?」衛銜雪不知怎的想起件事,「世子可還記得當初死在驛站的那個燕國使臣張隨?他其實是徐暉的人,當初沒有多想,如今看來他應當是知道蘄州的事的……大概也能看懂,蘄州寄出去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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