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歡女愛,就……就是解藥了……啊……」那太監被三刀捅得哭作一團,「放血……放血也是可以的,只要血流出來……」
江褚寒只聽了大概,就衝著他後腦勺一掌打了過去,直接將那哀嚎的太監打暈了。
他實在撐不住了,江褚寒腿上一軟,靠著欄杆幾乎跪坐下來,他看了看外面被煙花照得分明的白雪,江褚寒抓著那匕首,沒再猶豫,他費力地偏過身,直接往欄杆旁的空隙滾了過去,他身子滾下台階,直接落在了雪地里。
冰雪的寒意即刻透過他的衣服遍布了全身,江褚寒被這刺骨的寒意逼回了躁動的心緒,他把手上綁好的帕子重新解下來了,又握著匕首重新重重地往手心裡劃了一刀。
湧出的血立馬往雪地里滲了進去,鮮血濺開,如同大雪裡盛開的紅梅,江褚寒任著大雪朝他身上落,他甚至攤開手,把衣領敞開了些,像是特意把全身都染上涼意,還能一道把手上的傷也凍麻木了。
江褚寒感覺自己是把洶湧的波濤一併壓回去了,才整個人僵硬地從雪地里起來,他一邊趔趄地走著,又把手掌重新用帕子包回去,整個人狼狽不堪地推開了寢殿的大門。
殿內的暖意如同催:情的迷藥,衛銜雪幾乎已經被四肢百骸奔涌的酥麻難耐給淹沒了,他頭腦昏沉,感覺置身大火難以脫身,周遭的熊熊烈焰要把他吞沒,可衛銜雪還是緊緊咬著自己牙關唇齒,他隱忍著不肯一個人發出什麼羞愧的聲音,他把自己的頭偏過去,埋在了被綁在床頭伸著的胳膊裡面。
但他已經泛紅的眼裡,微微眨著就能掉下來一滴眼淚。
緊接著一隻冰涼的手指從他臉上划過了,在衛銜雪察覺到眨動眼睛時把他眼角那滴眼淚擦了乾淨,「是我,阿雪……」
江褚寒聲音還有些抖,他往床上躺過去,用他全身冰涼的胳膊與胸膛包裹住了衛銜雪滿身滾燙的身體,他讓涼意一點點滲到衛銜雪身上,讓他能稍微好受些。
衛銜雪感覺到溫度,睜著眼睛看他,他望著江褚寒的眉眼,就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對著他的眉眼親了過來。
冰涼的,他連唇齒都是冰涼的。
「我錯了阿雪……」江褚寒若不是今日衝動,不會碰著這一遭,他在衛銜雪耳邊溫柔地說著,等著手上的溫度回溫了些,伸手到衛銜雪的腰間解開了他的腰帶。
江褚寒把手指伸進了衛銜雪的衣褲,他攥住了衛銜雪滾燙又不得紓解的欲)望。
衛銜雪整個人一顫。
「我幫你……」江褚寒的手掌滑動,粗糙的觸感仿佛瞬間挑起了更多衛銜雪難以忍受的情遇,他克制地親吻著,動作漸漸快了起來。
衛銜雪的眼淚又重新湧出來了,他閉著眼睛無聲哭泣,仿佛是對著衣冠嚴整又滿屋燈火不敢直視。
直到他在冰火重重里眼中不再清明。
第113章 :陷阱
但江褚寒一直清醒著,即便他想給衛銜雪此刻的歡愉,可他一直在這一刻是清醒的,他是第一次以旁觀的角度來看衛銜雪這樣的無助和羞愧——同他們一道沉淪時的眼淚是不一樣的。
衛銜雪平日裡那麼固執,他不肯折腰的時候咬著牙關也不會吭聲,他方才忍得那麼辛苦,到了這地步也不願真的就這樣深陷下去,只是在意識到面前的是江褚寒時才微微彎下了腰來,他被欲望置身到這樣的境地,於他而言都算是折辱了……
「分明不是個愛掉眼淚的人。」江褚寒等衛銜雪身上的滾燙漸漸褪去,才忍著停下來,他把衛銜雪散亂的頭髮撥了一下,解開了衛銜雪手腕上的髮帶,「看得我心疼……」
衛銜雪聽到聲音微微皺了皺眉,但他已經沒有力氣了,思緒有些迷濛,只好閉著眼,任江褚寒擺弄著將他的胳膊放下來,又收拾了他身上的狼藉,褪下衣服替他把被子蓋好了。
江褚寒也沒什麼力氣,他撐著從床上起來,拉開了床邊的柜子將方才用過的藥箱拿出來,他乾脆就癱坐在了床前的地上,倚靠著床邊的木板打開了藥箱。
江褚寒的嘴唇都少了血色,他解開抹了雪凍住又包上的傷口,猙獰的口子都有些發白了,他拿了瓶藥出來,直接將那藥粉倒在了傷口上。
「……」這一下痛得他人都激靈了一下,江褚寒的腦袋磕了下床板,他忍著沒「嘶」出來,給自己轉移注意力似的,故意嘆著氣說:「我今日過來都忘了問你要生辰禮……小狐狸去年就沒給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