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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人影晃動,帶人出去找人的啟禮晃了晃手裡的燈籠,看著不遠處的人影終於鬆口氣似的,「世子?可算是找著世子了。」

不遠處江褚寒穿過宮牆,他抬眼認了認人,把眼裡的晦暗戾氣藏起來,平常道:「你們找我做什麼,這宮裡還能迷路不成?」

「世子自小宮裡長大,自然無礙,只是宴會開始許久不見世子身影,陛下關照特意遣人過來,還有舒王殿下……」啟禮朝身邊侍衛打扮的梧七客氣地行了個拜禮,「找到世子,也不枉殿下特意讓梧七大人來跑一趟了。」

江褚寒臉上沒什麼情緒,只是聲音沾染大雪,好像也染了寒意,他抬眼打量了下,「舒王的人?殿下好心讓你來尋我?」

梧七神色微斂,「世子……世子無礙。」

江褚寒微微眯眼瞧他,「不然呢?」

「其實也並非無礙,現如今宮裡誰養了惡犬咬人,本世子沒被狗咬著,不想摔了一跤,受了點傷。」江褚寒跟他們並排走著,伸出自己腕上的手伸展幾下,「還勞舒王掛礙,你叫什麼來著?」

梧七皺眉道:「卑職梧七。」

江褚寒嫌棄地說:「這名字誰給你取的……」

江世子潦草一笑,他不再說話,還是慢悠悠地晃到了擺宴的大殿。

這時辰宴會已經過半了,江褚寒來遲了,原本是要去請罪的,可陛下喝了酒有些打盹,江褚寒不好打擾,暫且先入了席。

褚苑與江世子坐在一道,她見人坐下來,偏著身問:「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方才父皇問我都不知道如何說,不過你這……怎麼臉色不好?」

大殿燈火通明,這才能看出江褚寒一臉倦意,就連嘴唇都有些發白,他攤開手露出自己手上綁的紗布,「不妨事,受了點傷。」

「你這還叫沒事?」褚苑看他傷口都溢出血來,趕忙把他倒酒的動作攔住了,「你喝什麼酒,怎麼出去一趟還……你這衣服也換了?」

「阿姐先別著急。」江褚寒一臉沉悶,她攔著褚苑再問他,只是往旁邊探了探身,「得罪大公主,想同你換個座,方才舒王殿下特意讓人出來尋我,我這還想去道個謝。」

「你……」褚苑看他那眼色就不像道謝,她撐桌站起來,「你收斂一些。」

「都看著呢。」江褚寒面無情緒地挪了坐,「我就請他喝杯酒。」

這宮宴的座位按著尊卑排下來,原本是大公主坐在上邊,但如今褚霽擬了封號,坐在了前頭,江褚寒歷來挨著皇子坐,他同褚苑換了位子,旁邊就能挨著褚霽。

江褚寒坐下來挑了個橘子,他拉長聲音喊:「舒王殿下——」

褚霽端酒的動作停了一下,他無知地說:「褚寒怎麼來得這麼遲。」

「我來得遲……自然是因為我不敬陛下目無尊卑唄,難道還能因為別的什麼?」江褚寒低頭剝橘子,他乾巴巴地開玩笑說:「不然難道還能是因為我被人設了圈套脫不開身?」

褚霽彎了彎眉眼,「褚寒回來就好。」

江褚寒嗤笑,「舒王掛礙,我還以為是你給我下藥呢。」

「你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褚霽放下酒杯,「褚寒總是誤會我。」

「誤會不誤會的……」江褚寒口中沉吟片刻,他慢悠悠吃了兩口橘子,等到身後給他送過來一個酒壺,他接過去搖了搖,擱在了桌上。

「你跟我說誤會,褚霽,你覺得什麼才叫誤會?」江褚寒的視線在大殿裡掃過,他玩笑著說:「我說兵部的何大人鐵石心腸冷血無情是誤會,因他色厲內茬其實懼內,說鴻臚寺的張少卿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也是誤會,其實衣冠楚楚出去喝酒就他撒瘋撒得六親不認,還有嘛……王學士內里的衣服上繡了個綠毛大王八,我這麼說自然誤會他,因他碰著今年本命,要繡也繡個紅的……」

「至於你嘛……」江褚寒將橘皮擱下,摸了個酒杯,「我說你裝模作樣其實一肚子壞水,這哪裡是誤會啊?」

「嗯?」江世子瞅著他的表情,「別生氣啊,生氣了就不像一慣通情達理的舒王了。」

「……」褚霽捏著酒杯,他下垂的目光往江褚寒擱在桌上的手瞥去一點,「那褚寒是怎麼傷了?單看這隻手可是有些狼狽。」

「那可不是有些狼狽了,吃了大虧。」江褚寒故意露些生氣的神情,他端起方才有人給他送來的那壺酒晃了晃,沒倒酒,只是另外拿了個有酒的杯子,「所以啊……」

江褚寒忽然站起了身,「陛下,臣來請罪。」

褚章打了一會兒盹,這才剛睜眼有些倦意地往大殿掃過目光,就被江褚寒喊了一激靈,陛下斂著眉道:「褚寒?你今日幹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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