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熟悉的腔調。
郁綾很快意識到他是在學林白舴說話。
「抱歉。」郁綾語氣很冷，「工作沒做完。」
早在意料之中，沈穆反而愈戰愈勇，語氣越發像林白舴，「我可以等郁總。」
郁綾很輕的蹙了一下眉，不再委婉暗示，直白道，「我不喜歡玫瑰。」
沈穆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學那個人的語氣，沒得到想要的縱容或者寬容，反而適得其反。
「以後不用送了。」郁綾顯得乾脆又絕情，「小沈總可以送給更適合這束花的人。」
沈穆那張俊朗的臉顯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我就這麼差勁嗎。」
「連郁總的入場券都拿不到……？」
連反問的語氣都不顯得咄咄逼人，反而和林白舴的更像了。
郁綾垂下眼睫，捕捉到了一絲刻意被自己忽略的不適。
沒有回應。
沉默反而是最好的台階，可惜沈穆並不懂得適可而止，他甚至往前走了很多步，壓到了郁綾跟前。
帶著從小被家裡嬌慣出來的公子哥的驕傲說，「給我一個理由。」
可惜郁綾更驕傲，而且他的驕傲是來源於從未有過敗績的自己，他在咄咄逼人的沈穆面前，顯得理智又冷漠，「小沈總，你越界了。」
對峙兩秒，沈穆敗下陣來，留下一句聲音小之又小的，「我很喜歡你，郁總。」
郁綾對此只有一句淡漠的又禮貌的，「抱歉。」
門被拉開，沈穆匆匆離開，順著縫隙，郁綾看到了另一位身形修長的男人，長發被紮起來了，戴著一頂鴨舌帽，露出了一整張讓人驚艷的臉。
他緩緩看過來，像是如夢初醒般那樣笑起來，喊了一聲，「郁總。」
綿綿深情。
郁綾突然想起來那張掛在熱搜上的照片。
昏暗的光線，溫柔如水的眼神，點綴在唇邊的清淺笑意，還有染著薄紅的耳廓。
郁綾兀的反應過來。
……林白舴看的是他。
就像現在這樣看著他。
*
按摩的過程十分順利。
像之前一樣使用了技能，不到十分鐘他就察覺到嚴鞍丞呼吸變得平緩，像是睡著了似的。
震驚於技能的強大，郁綾用手在對方的眼前劃了兩下，在確定嚴鞍丞睡著後，他才小心翼翼地回到沙發上坐下。
現在的處境有點兒尷尬，不知道是直接離開，還是要等對方醒來後才離開。
跟5426討論了下，決定還是觀察一會兒再走。
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系統聊著接下來的劇情，郁綾靠在柔軟的椅背上，眼皮慢慢變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