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回回把人家當刀使,根本不管人家死活。」
祁昭正打算修剪一下今日內務府剛送來的兩株茉莉花盆栽,被身後幽怨的語氣弄得惡寒不已,側頭瞥了他一眼:
「有愛卿保駕護航,朕方能遊刃有餘。」
兩人打這種配合已經不是第一次,當然也是經過多年的摸索,才找到這麼一條合適的路。
那種祖上功勳赫赫,當了一輩子富貴閒人,早就遠離權力中心,於國家沒半點助力,卻總把祖上功勳掛在嘴邊倚老賣老的臣子,你跟他說國法,他跟你談功勳;你跟他說罪責,他跟你談功勳,好似他們祖上那點子功勳也能無限繁殖,無限放大似的。
偏偏他們還什麼都想管,什麼都想插一腳,時不時的要弄出點動靜,生怕別人忘了他們的存在。
跟這些養尊處優的老臣子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他們總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刁鑽角度跟你辯駁,說白了就是耍無賴。
而對付無賴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比他們還無賴的人,葷素不忌的與他們對峙,在言語上壓制住他們,基本就算大獲全勝了。
「陛下一句保駕護航,臣可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梁淺如是說。
祁昭看著眼前兩株茉莉花,心情相當不錯,大方道:
「說吧,要什麼?」
梁淺眼前一亮,近前一步,神秘兮兮問:
「那臣就不客氣了。聽聞陛下近來都住在麟趾行宮?」
「嗯。」祁昭點了點頭,將試圖分走小茉莉營養的幾片葉子剪掉。
「陛下也知道,臣近來日子不好過。」梁淺突然扭捏,期期艾艾起來:「就是公主她……看得太緊了,我去任何地方她都派人盯著,我實在沒忍住,就跟她大吵了一架。」
「所以呢?」祁昭嫌他墨跡,半天說不到主題。
「所以,臣就想能不能去陛下的麟趾行宮小住幾日,等公主氣消了我再回去。」梁淺圖窮匕見。
祁昭聞言轉身,猶豫片刻後說:
「長公主若是鐵了心要尋你,你便是藏到天邊也沒用吧?」
當初梁淺為了逃避長公主的榜下捉婿,曾一度潛回老家,躲進了深山老林里,他以為只要自己躲上一陣,長公主就能歇了強娶他的念頭,誰承想他才躲了兩日,長公主就差點派人移平了他老家那座山頭,嚇得他老家族人不管不顧把梁淺從深山裡拽出來,清洗打包一條龍,香噴噴的送到了公主府。
梁淺笑答:
「無妨,她這幾天正好要在府中宴客,應該沒那麼多心思管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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