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恆自嘲一笑:「解釋?也得她問我啊!昨日回去之後,我以為她總會跟我鬧一場了吧?可人家該吃吃該睡睡,根本不搭理我。」
「啊——」祁昭突然有點心疼謝恆了。
一個男人都做到這份上了,都不能博取一個女人的關注,確實有點悲催。
可是大兄弟你有沒有想過,是不是自己的表演太拙劣了,讓人相信不起來呢。
「更何況,我還懷疑一件事。」謝恆沉下聲,向祁昭的方向湊了湊,神秘又痛苦的說出:「公主她……心有所屬!」
祁昭愣了片刻,滿頭疑惑:「嗯?」
「是真的!」謝恆強調。
「你有證據?」祁昭問。
謝恆愣住,想了想後,煞有其事的說:「公主她經常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看月亮!」
「……」祁昭有點跟不上他的想法,只能暫時附和:「哦,看月亮。」
「對,看月亮!陛下是沒看見公主看月亮那神情,迷濛又認真,深情款款,就像在看情人似的。」謝恆做了一番補充說明。
然而祁昭卻越來越越聽不懂,努力理解中:
「哦。你覺得公主看月亮,像在看情人……所以,公主的情人,是月亮!是這意思吧?」
「呃,不是。我是說公主看月亮像看……」謝恆自己也被繞進去了。
祁昭見他如此,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謝恆不解,祁昭笑夠之後,才對謝恆擺手道:
「朕不知道月亮是不是公主的情人,但當年的賜婚,其實是公主自己提出的,朕曾私下勸她放棄,但她卻說她想嫁給你,是真的覺得你不錯,是喜歡你,並不是因為形勢所逼。」
祁昭的話讓謝恆有些犯傻:公主說喜歡我?覺得我不錯?
「陛下可是安慰我的?」謝恆耳膜鼓動,如置身雲端,感覺虛無縹緲,不太真實。
祁昭沒有說話,反倒是謝恆冷靜下來:
「不對,婚後我也問過公主可喜歡我,公主開始沒說話,到後來就直接了當的說:不喜歡。」
祁昭嘆了口氣,反問他:
「身為世子,你成日鬥雞遛狗,不思進取,文不成武不就,還三天兩頭的給公主找不痛快。你覺得你婚後有哪裡值得她喜歡?」
謝恆被數落了一通,略有不服:
「我哪有陛下說得那麼差……我總比大駙馬好些吧。」
祁昭不了解他的自信來源:「你哪裡比大駙馬好?」
謝恆整理了一番思緒,掰起了手指:
「他整日呼朋喚友,飲酒作樂。」
祁昭:「可他中過狀元。」
謝恆:「……他口無遮攔,無禮無節,逮誰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