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似乎看出了金梧秋的顧慮,大方給出保證。
金梧秋有點心動。
關鍵是不心動也沒別的法子呀。
誠如他所言,從前不知他身份,派人把他打出去也就打了,如今明知他身份還動手,那豈非等同謀逆,金梧秋自問還承擔不起這麼大的罪名。
祁昭見她仍在猶豫,痛下血本道:「要不我給你下道詔書!行不行?」
「下詔書?」金梧秋疑惑不已,考慮過可行性後,果斷搖頭拒絕:「你要下道詔書,豈非天下皆知了。」
「呃,會有一些人知道吧,那……朕就再下道詔書,讓他們緘口不言。」祁昭商量道。
金梧秋對他這套娃式的詔書很不看好:
「算了。」
祁昭見她神色有所轉變,問:
「那我們……」
「不知道。」金梧秋嘆息提醒:「但有一點,不管你我關係如何,最好都別讓人知道。」
祁昭似乎有些為難:
「別的都好說。但你也知道,這回事情鬧得很大,大駙馬肯定是知道了。他知道了,長公主就會知道,而長公主知道,其他幾個……大抵是瞞不過的。」
金梧秋無語,也就是說,現在不管她答不答應,皇家那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別這樣。我那幾個姐姐,雖然各有各的毛病,但總的來說人都還不錯的。」祁昭寬慰。
金梧秋瞥了他一眼:
「呵,與閣下相比,幾位公主的人品何止是不錯。」
祁昭嘖了一聲:「你誇她們,也別踩我呀!」
金梧秋不想看他,獨自轉至一旁生悶氣,祁昭試探著靠近,先是從後面貼貼,見她不抗拒,乾脆把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雙手還至她身前,一會兒親親耳朵,一會兒啃啃脖子……
終於把金梧秋給整煩了,乾脆躺下把自己藏到薄被中去。
沒一會兒,只覺房中漸漸暗了下去,祁昭將所有燭火吹熄後,自動爬上床,把金梧秋連人帶被子一起抱在懷裡,幸福滿滿的說了句:
「舒服!睡覺!」
黑暗中,金梧秋睜著眼等待適應黑暗,忍不住問他:
「那張紙你藏哪兒了?」
年少輕狂時果然不能做太多承諾,還留下紙質的痕跡,妥妥黑歷史,想起來都會起雞皮疙瘩那種。
「想去偷嗎?」祁昭問。
金梧秋不動聲色:「問問。你不敢說啊?」
祁昭沉默,片刻後說:「金鑾殿正大光明匾額後三寸之地,去偷吧。」
金梧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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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十分舒爽,金梧秋是被院子裡的鳥叫聲吵醒的,一睜眼,便是滿室陽光。
身邊的人一如既往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想起他說自己往返一趟行宮和涌金園要近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