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看上去溫溫和和的一個人,其實冷著臉的模樣很有距離感。惦記著趙華致的傷,春滿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不敢貼得太緊,時刻以反方向的力和趙華致較著勁兒。
「你剛剛哪裡疼?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擔心地問完,對上趙華致完全沒當回事的眼神,春滿以為他又一次騙了自己,氣憤地把他推開,抽回自己的手。
「再也不信你了。」
下一秒,春滿委屈地紅了眼眶。趙華致顧不得醫生的叮囑,忍著痛也要坐起來,急忙哄人:「這次沒騙你,真的扯到刀口了,不過還在可忍受的程度,不用麻煩醫生。」
這是值得慶幸的事嗎?春滿雖然沒消氣,但顧及到趙華致的活動範圍,還是朝他挪近些,任由對方拉住自己的手。
趙華致不滿足於只拉手,把她拽到床邊坐著:「真不敢再瞞你了。」
「你繼續瞞吧。」春滿這麼說純屬在賭氣,「反正以你的聰明,只要想瞞我肯定能瞞得很好。最好什麼事也別告訴我,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瞞來瞞去,懷疑和猜忌在彼此之間滋生,感情隨之淡了。
沒有人想把日子過成這樣。
春滿和房嘉愷分手時那般的乾脆,趙華致怎麼不怕。她看上去百無禁忌的個性,實則十分喜歡鑽牛角尖,攢夠了失望,離開時悄無聲息。
趙華致環住春滿的腰側,她眼眶還是紅的,睡眠不足加上委屈生氣,眼角滾出的淚被她自以為迅速地擦乾,但那滴淚仿佛滴在趙華致心上似的。
他不是沒見過春滿落淚,有幾次夜裡她也會紅眼眶,有淚珠順著眼角流到髮絲間,每每趙華致都會格外的凶。
但此刻不敢對她凶。
趙華致無暇想那些旖旎的事,抬手摸了摸她的眼尾,態度放低,鄭重地保證道:「下次真的不敢了,別哭。」
趙華致不安慰還好,剛安慰一句她便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在眼眶裡,吧嗒吧嗒落下來。
春滿意識到自己的狼狽,彎腰將臉埋進趙華致的胸膛里,喃喃聲悶悶地傳出來:「我會害怕,趙華致。我害怕看不到你在哪裡。」
一句話讓趙華致的心扭成一團。
她要一份知情權,不是想掌控住什麼權利,只是希望能陪在他的身邊。
未來這麼長,風雨兼程,如果眼睛上繫著不透光的布條,怎麼可能找得准對方所在的方向。
趙華致於茫茫人海中選擇了她。
她絕對是這世界上最不想讓趙華致在這個選擇上輸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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