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前她的線索寥寥無幾,還在收集中。
… …
鑑於餘澤帆的發瘋,溫紓萊這次外出回校,孔佳茉她們繞到校門口這邊來接她一起去上課。
中午和宗昂出去吃飯的餐館離北歐甜品鋪挺近,溫紓萊打包了三塊切角蛋糕來報答好友們的好意。
上完兩節課,課間休息二十分鐘,何皎皎訂的四杯奶茶送到,溫紓萊陪她去側門去取。
她們上課的第二教學樓通往側門會穿過一條不隱秘也不偏僻的羊腸小道,這個時間點大多學生都在教學樓里,在校內遊蕩的閒人都集中在操場、球場,小道顯得較為「人跡罕至」。
兩人拿完奶茶剛轉身,餘澤帆就陰魂不散的出現。
何皎皎即刻把溫紓萊扯到身後:「又來找踹?」
餘澤帆忽略何皎皎,直盯溫紓萊:「老婆——」
何皎皎啐他:「誰他爹是你老婆!」
餘澤帆陰鷙地瞪著何皎皎:「滾!沒你的事!」
溫紓萊按下何皎皎反圈著她的手臂,站到何皎皎前面,冷臉迎著餘澤帆:「你又要幹什麼?」
「老——萊萊。」餘澤帆改口喊道:「萊萊,我知道錯了,看在咱們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上,你讓宗昂放過我,我不跟他爭了,我也不再報復你了,我把你讓給他行嗎?」
他上前一步,試圖去抓溫紓萊。
「你別碰我。」溫紓萊護著何皎皎後撤兩步。
「好、好,我不碰你。」餘澤帆舉起雙手也往後退,拉開三四步的空隙,「那條爆料不是我乾的,是田若心發的,我根本不知情,分手聲明也是我公司瞞著我發的,你知道的,就算我們當不成情侶還有那麼多年的情分在,我還把你當妹妹,絕對不會那樣對你。」
都到這份上,餘澤帆還在推卸責任:「我們兩家還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舅媽還在我媽手底下上班,鬧那麼大我們兩家面上都不好看我圖什麼呢,你說是吧?」
他提起馬燕珍和吳玉玲上下級的關系,就是在點溫紓萊。
家人是溫紓萊的逆鱗,舅舅舅媽已經同意來北京生活,溫紓萊不必再有所顧忌。
「什麼都不是你乾的,那你就很清白嗎?」溫紓萊的餘光乜了眼側門邊的保安亭,心下稍定:「如果你大大方方承認自己有錯,我還會高看你一眼。」
「我不是個物品,不需要你讓給誰,你也沒有資格這麼做。」
耳邊迴蕩起宗昂昨晚給予她的囂張承諾,溫紓萊雙手緊握成拳給自己打氣:「我不知道宗昂又對你做了什麼,但那都是你應得的,我真的很討厭你。」
「你別再來騷擾我了。」她學來孔佳茉形容餘澤帆的那個髒詞:「我也不想再跟你這個垃圾有任何聯繫。」
餘澤帆面目猙獰:「你——」
溫紓萊指了下保安亭屋頂角的攝像頭:「那有監控還有保安,你要敢碰我們兩個吃虧的是你。」
餘澤帆揚起的手有所畏忌地僵在半空。
擠壓已久的心裡話傾吐完畢,溫紓萊挽著何皎皎快步走開。
「傍上金主就是了不起了啊,說話都硬氣了。」
溫紓萊的回擊超出餘澤帆的預料,他暴跳如雷的在後方揚聲嚷嚷:「你不就仗著宗昂嗎,你以為你能待他身邊多久?我就等著他玩膩了甩了你的那一天,你別哭著回來求我!」
憑他去罵,兩個女生睬都不睬他一個字。
進了教學樓,何皎皎吸了口奶茶,回味著剛才溫紓萊力壓餘澤帆的場面,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動:「我萊牛逼!你早該這麼罵他了!」
溫紓萊自我奚落:「我這也是仗勢欺人。」
「那咋了?」何皎皎給她豎大拇指:「有人樂意為你所用是你的本事。」
現在網絡上鋪天蓋地宣揚「女性獨立」,凡事要靠自己,「依賴」淪為一個貶義詞。
那些自己打拼出一番天地的女人值得敬佩,可依傍他人的人也不應該被看低。
「人脈」又怎麼能不算是實力的一種呢?
在不觸犯法律的前提下,借力打力,盡情吸納周邊資源為己所用一點都不丟人。
都在鼓勵女性要衝破束縛做自己,但鼓吹「女性獨立」又何嘗不是在給女性貼標籤?
宗昂的家世背景是很牛逼,可溫紓萊要真是個庸碌之輩又豈會遇見他?
歸根結底,還是溫紓萊自身夠優秀夠有魅力,踏進了宗昂的圈子引來他的關注。
她能「仗勢欺人」的基礎還是她自己。
何皎皎叭叭地向溫紓萊灌輸:「再說找男人不就圖的這個嗎,有人欺負你的時候能幫你出頭,不然像餘澤帆那樣的,圖他就會添堵?那不有病嗎。」
溫紓萊:「……」
「哦哦哦不好意思。」何皎皎找補道:「沒事,你現在這不病癒了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上課鈴打響,兩個忘記時間的女生互視一眼,一步兩三個台階地跨上樓奔向教室。
跟老師同時進班,落座後分好各自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