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茹跟你分手後精神失常,這種情況下你怎麼好意思還去喜歡紓萊?」韓子彥還查到,鄭茹被宗昂家裡送進了精神病院。
資料上的「送」字用得微妙,是「送」還是「關」,真相唯有宗昂這個當事人有正確答案。
「怎麼,你看不慣?」宗昂雙手揣著兜,通身一副混蛋勁兒:「你同情心泛濫那你去拯救她啊。」
宗昂最不怕被人誤解,隨韓子彥查到的所謂「真相」是什麼他都不會澄清,韓子彥還不夠那個資格。
韓子彥不做無意義的口舌之爭,驢唇不對馬嘴地將話題繞回初始:「我決定投資這部劇是因為紓萊。」
宗昂叩了叩舌,輕哂:「那我謝謝你給我女朋友送錢?」
「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想玩兒就趁早換人,溫紓萊不是你能隨意戲耍的。」
「有沒有人說過你有病?」宗昂卸下他在外的全部偽裝,瀉出一抹刻薄的笑容:「聖母病。」
……
宗昂拐入包廂所在那條走廊,溫紓萊拎著包站在包廂門口同人閒聊。
他站定。
溫紓萊似有所感的朝他望來,偏了偏額。
復現的陰霾揮散,他一笑,提步走去。
第38章 他賭不起
晚上宗昂又沒走了, 他藉口說晚飯間在包廂吸太多二手菸,熏得他頭疼眼酸,開不了車。
宗昂不抽菸, 也不嗜酒, 他有太多可發泄的渠道, 這兩樣普通人慣用的解壓措施他都不採用。
這會兒都逼近凌晨十二點,不提別的, 宗昂疲累一天是實打實的。從郊區開回市里得一個多小時, 這麼晚,他自己開車溫紓萊也難安心。
於是宗昂便這麼名正言順地在劇組入住的酒店訂了個房間,還軟磨硬泡地把溫紓萊拐上去住。
他人形掛件一樣貼在溫紓萊背後, 跟她同手同腳地走到他的房間。
到門口, 他的手穿過溫紓萊腰側刷了房卡, 一進屋, 燈都沒開就反身將溫紓萊壓在門板上親。
宗昂接吻的技巧越來越嫻熟, 勾、舔、繞、吸, 作為他的實驗對象且接吻經歷全都來自宗昂一人的溫紓萊潰敗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溫紓萊淪陷在他的攻勢下,她的衣擺被他從褲腰裡抽出,一陣涼意襲上後腰,她被宗昂腕間的錶盤冰得醒過神來, 躲著宗昂。
「別、我明天……還要早起。」
溫紓萊實在吃不消, 昨天就鬧到半夜, 今天還來, 她明天就別想起床了。
宗昂明白輕重緩急, 他要不管不顧耽誤溫紓萊的正事,溫紓萊就能跟他冷戰,他那顆玻璃心可受不了冷暴力。但手還照做不誤地解開她文胸的搭扣。
溫紓萊叫道:「宗昂!」
「我聽到了寶貝。」宗昂使壞地捏了她一下, 看她一個顫/栗軟在他懷裡,他親了親她的頭髮,彎腰單臂托起她,「不做,但得讓你爽完。」
……
從浴室里出來,是一個多小時後。
宗昂抱著溫紓萊,剛把她放到床上,她就一個翻身縮進被子裡。
沒做到最後也很累,反覆迭起的潮漲潮落,宗昂火熱又靈活的唇舌留給她的餘韻難消。
溫紓萊困得調整好睡姿,一秒昏睡。
宗昂關了房間裡的大燈,留一盞床頭燈,他坐在床邊端詳著溫紓萊的側顏。
手指撥開她頰邊的髮絲。
——「你也怕溫紓萊知道你是個多麼差勁的人後跟你分手吧。」
韓子彥那句話如同魔咒攻擊著他的防線。
宗昂從不曾看重別人對他的評價,別人眼中的他,是好是壞都是他們的臆想,構不成萬分之一的他本人。
搶奪溫紓萊那時的他無所不用其極,卑劣又無恥,無所謂在溫紓萊那兒塑造出一個什麼偉光正的形象。
可他的心境在不知不覺中轉變,他開始在意溫紓萊心中的他,他不願溫紓萊知道他的不堪,了解他的過往。
他恐懼在溫紓萊眼中看到厭惡和失望,還有「不過如此」。
就像上次她親眼目睹他和宗穆川破敗的父子關係,他沒有一星半點兒被溫紓萊心疼的喜悅,只有遮羞布被揭開的窘迫。
如果可以預料,他絕不會帶溫紓萊一起去工作室,那樣溫紓萊就不會見到他光鮮亮麗表面下的混亂。
他就想,溫紓萊心中的那個他是完美的。
不知過了多久,溫紓萊調轉方向,面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