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遲疑了一瞬,一想到閻王廟的金身佛像,就果斷搖搖頭,「不可能,我信任大師。」
「哼,不知天高地厚。」姚老太太眼底掠過一縷光,她冷哼一聲,「既然都來了,也別說我不給你面子,就讓他們都給婧兒瞧瞧吧,看誰才是有真本事。」
姚夫人鬆了口氣,「好,那便依娘所說的,讓他們都試試看。」
姚老太太輕視道,「這女娃長的倒是標緻的很,就明晃晃的出來騙人,還真是不學好。」
一句話就把虞念昭給否決了。
虞念昭也不動怒,任由方道長趾高氣昂的去觀察姚婧兒的狀況。
「姚姑娘看起來的確是纏上了一點邪祟啊!」
方道長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兒,「先容貧道把驅邪,用這辟邪符,讓邪祟無所遁形。」
他掏出一張辟邪符籙,就貼在了姚婧兒的額頭上。
姚婧兒身上的邪祟游竄了出來,方道長沾沾自喜道,「瞧瞧,這就是貧道的本事,你這個小女娃,能跟貧道比嗎?」
全然忘記剛才害怕邪祟的自己是何模樣了。
145、續命符!
虞念昭看著那張辟邪符,上頭的符咒顏色很是鮮艷,鮮艷到她都覺得有些詭異。
「你這個辟邪符……很不對!」虞念昭皺緊眉頭,冷聲問道,「你用什麼材質畫的?」
方道長擼了一把鬍子,得意洋洋道,「貧道用的當然是上好的硃砂啊,怎麼樣,是不是瞧著這個符籙真不錯,也想買點啊?貧道也不是不能賣給你,只要你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就是了。」
虞念昭鄙夷道,「你是傻子嗎?誰要買你的符籙,你這個符籙一看就不對勁,硃砂的顏色沒有這般的鮮艷才是,你是不是在裡頭摻雜了血?」
方道長的表情一僵,眼神飄忽,嘴巴囁嚅著說道,「沒有啊,你亂說。」
「符籙里就算是摻雜了雞血或是其他動物的血,倒也是無所謂,可姚婧兒身體狀況你根本不了解,貿然用這種符籙,對她沒有好處。」
轟!
果然,下一秒,邪祟就鑽回了姚婧兒的身體,符籙自燃,一團陰風襲來,姚婧兒身上的邪祟發出悽厲的叫喊聲,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拼命的吞噬著姚婧兒最後的生命力。
「唔……」
姚婧兒嗚咽一聲,痛苦的皺緊眉頭,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婧兒!」姚夫人嚇了一跳,焦急的喊了一聲。
「完了完了,怎麼會這樣?這是遭受反噬了?所以這姑娘真的是邪祟附體的緣故才變成這般憔悴的嗎?這到底是什麼邪祟啊,害人不淺啊!」
方道長臉色大變,他連忙去百寶袋裡翻找別的法寶來救命,他急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可千萬別因為他,直接把人給害死了。
虞念昭無奈的搖頭嘆氣,「真是一點也靠不上。」
指尖捻起一張符籙,虞念昭手指一動,符籙就乖順的貼在了姚婧兒的胸口。
一陣綠光暈開,驚的那些邪祟都慌不擇路的逃竄出來,被虞念昭徒手就抓住。
「我靠,祖師爺爺顯靈了啊,你……你真的會道術?不,不對,這也不僅僅是道術,你這是玄術啊,莫非你是玄門中人?」
方道長目瞪口呆,尤其是虞念昭這個熟稔的徒手抓邪祟的方式,實在是令他艷羨不已。
就算是他們這些道士,也不敢徒手抓住邪祟,生怕會被邪祟沾染,就算不會重傷,也會被凍傷,甚至接連幾天被霉運纏上,都是用桃木劍直接破邪祟,或是用收邪祟的百寶袋將邪祟收攏其中的,虞念昭這般的手段,他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
「不是!我自成一派!」
虞念昭把邪祟隨手一扔,九嬰的影子就迫不及待的探出了一顆腦袋吃掉邪祟。
「什麼?這丫頭真的會玄術?」
姚二夫人和姚三夫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驚訝之色。
姚夫人雙手合十,總算是從剛才驚險的暈眩中回過神來了。
「你這個到底是什麼符籙?這般神奇?」
方道長眼紅的看著那張符籙,眼神很是渴望。
「你廢話真多,剛才被你這麼一折騰,姚婧兒的身體已經脆弱的只剩下一口氣了,若非我給她注入了生命力,這會兒她都已經死了。」
虞念昭喝斥了一聲,不理會方道長難看的臉色,在姚婧兒骨瘦如柴的身上摸索著,很快從她的腰間取出了一個香囊。
香囊上散發著一股死氣,被劣質的香料覆蓋,也難掩裡頭惡臭的味道。
「這個香囊是誰給她的?」
虞念昭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香囊,詢問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