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稚:「是不是因為,陛下心愛之人姓戚?」
她顫顫悠悠繼續道:「因為陛下曾說過,我不是她,所以這個她是不是指那個女子?」
男人緊抿著唇不言語。
郁稚:「陛下不必在臣妾面前否認,本來陛下選臣妾為後這事很不可思議,所以......是因為臣妾生得很像那個女子麼?她才華橫溢麼?」
他年長她十歲,身旁卻沒有其他得寵的妾室,所以只有一個可能,舊人恐怕已經病逝了。
男人靜靜凝視她片刻忽得笑了,仿佛她說得十分荒謬可笑,眼底怒意叫人驚心動魄。
「皇后說得不全對,你與她卻是生得很像,但她並無才華,與你一樣不識字,她利慾薰心、把控朝政、淺薄無知、她與朕虛與委蛇、最後她甚至弒君!」
「臣妾從未聽說過陛下身邊有這樣的女子......」
「唔、、」男人的虎口把控少女纖柔的頸項,郁稚後腰撞在御案邊緣,疼得直皺眉。
十年帝後婚姻,是夫妻是君臣,蕭歧教導她如何攝政,看著她從清純懵懂到運籌帷幄,他始終以為兩人是一條心,他欣賞她,以她為傲,他願意將權力交到她手中,有她坐穩朝堂,他得以安心征戰沙場。
可是她呢?!
「那個年輕的臣子,他也會留宿未央宮麼?」
郁稚聽皇帝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她大致猜到那個女子背叛過皇帝,「陛下,臣妾不是她......」
她因為驚恐而胸膛起伏,他親手梳的頭髮也散了,漂亮的髮飾墜落地面。
「唔!」
少女一雙柔荑來不及推拒,裙裳滑落膝頭。
「那日他進未央宮做什麼?」
蕭歧切齒質問,他已經記不清那個該死的文臣長什麼模樣,可他始終忘不了上一世,他身為君王被她拒在未央宮門外,文臣前來見她,經過他時雖然卑微行禮,但擦肩而過時那淡漠的眼神,仿佛炫耀著勝利者的姿態!
「臣妾不是她!」她哭得聲嘶力竭。
蕭歧卻置若罔聞,若時光倒退道那一日,他一定不會乖乖站在未央宮門外,看著那個臣子堂而皇之地進殿!
「你自然不是她,你不過是十六歲的郁稚。」
......
郁稚被迫仰躺御案,不住地落淚,他明明是清醒的,卻一次比一次更狠心,他怎麼能這麼狠心?
「你就這麼懶惰麼?連識字都不肯?!」
「我......」郁稚咬著唇哭,原來自己是替身,他立她為後不過是為了泄恨!!
指尖輕輕劃開她的衣襟,十六歲的郁後青澀而婀娜,竟無一處不美的,她是這樣雪白無暇,哭得也是這樣好聽。
所以那個文臣,那個躲在陰溝里的人,也曾窺探過她麼?!甚至於爬上她的鳳榻與她纏綿,她會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