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人!太欺負人了!
「蕭歧你就是個混蛋!!」她不可抑制地痛哭。他將她當什麼了?!
皇帝欺負了人,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意,眉宇間都透著愉悅,扯過她的帕子輕輕擦拭指尖,依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將衣裳穿好,跟朕來御書房,練字。」
上一世光明磊落的皇帝,這一世成了這陰鬱模樣,蕭歧覺得,這完全也是拜他的皇后所賜!
郁稚後悔來行宮了!她一絲一毫都不愉快!
於是下午兩人又席地坐在御案邊上,他批他的奏疏,她練她的字,若說有什麼不同,少女瓷白的臉上多了一份幽怨與不服。
外頭艷陽高照,皇帝完全沒有要出去狩獵的意思。
「好好寫字,若有一個字寫得不好,罰抄一百遍。」
郁稚心裡咬牙切齒,她真真恨透了皇帝,他們兩人就是一對怨偶!!
......
「漱漱,快給我們瞧瞧那瓶御賜的膏藥!」外頭幾個小宮女在說話。
皇帝在午間出去過,這會兒御書房的門又閉著。故而她們用完午膳回來,以為御書房裡仍空無一人。
虛掩的窗外,一個小宮女從袖口裡取出白瓷瓶,「我乾娘說了,這瓶藥價值不菲,擦在傷口處,一日就能癒合,若塗抹在肌膚上,能叫肌膚晶瑩剔透。」
「哇!皇后娘娘那樣美貌,必定每日塗抹這藥膏吧?」
漱漱:「那可不是,我乾娘說了,這瓶藥稀有,皇后那兒恐怕也沒有呢!」
「皇后也沒有的膏藥,陛下給了你,那陛下必定對你另眼看待!」
「說不定今日會招你侍寢呢!」
「那陛下肯定要帶你回宮,說不定能封個美人噹噹!」
蕭歧從一堆奏疏中抬起眼眸,先是看向郁稚,郁稚正埋首寫字。
皇帝正要起身出去,廊下已經有嬤嬤吩咐宮女們住口了。
「昨日那小宮女點燈時,弄翻了燈盞,朕命她去藥房取一瓶燙傷藥。」皇帝隨口道。這一世,他決定當一個仁慈的君王。
郁稚抬眸,淺淺笑道,「陛下不必向臣妾解釋。」
郁稚:「即使是真的,臣妾也無權過問。」
「你是皇后,小宮女們胡亂編排,你自然得責罰。否則宮裡頭謠言橫行、」
「無風不起浪,臣妾怎麼知道是胡亂編排還是確有其事。」郁稚打斷道,「若臣妾貿然訓斥,那不是委屈了漱漱?」
漱漱?皇帝眉宇微蹙,「所以你早就聽聞了此事?」
「郁稚,雖然朕欺負你,但也只欺負你一人。沒有欺負過別人。」皇帝認認真真告訴她。
郁稚繼續練字不搭理人,皇帝凝視他片刻,見她這樣,也只繼續批閱奏疏,只是寫的字更潦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