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之間的事情,他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為好。適當地做一個看不見的「瞎子」。
在宮中待了這麼多年, 林公公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敖檠湊過去, 解釋道:「我將它帶出去的時候,外面有人守著的,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聽到他的話,小白適時地叫了一聲, 弱弱的聲音,就像是在反駁一般。
敖檠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他不滿地瞪了一眼小白,卻在接觸到殷承珏望過來的目光的時候,迅速轉化為和藹的眼神,一臉「慈祥」地看著小貓,道:「這小東西,長得可真別致。」
他就不該把它送進來!
敖檠現在很後悔!非常後悔!
在他伸手,欲將小白帶離得他家殷殷遠一些的時候,貓咪又適時地叫了起來。
再然後……
敖檠就被殷承珏一腳踹下了龍床。
愛鑽空子的某人還有閒心在這個時候摸了幾下殷承珏的腳。
再接著,一個枕頭便飛了過來。
敖檠輕鬆接住。
等他將枕頭放好,再看過去的時候,殷承珏已經將身子暖和起來的小貓抱到一旁,然後讓其他人服侍自己更衣去了。
再然後,單方面的冷戰便開始了。
其實殷承珏生氣的時候,往往只有一個做法,便是無視。
無論做什麼,都當做看不見聽不見沒發現。
當殷承珏上完早朝回來,敖檠笑嘻嘻地湊過去,卻發現心上人根本不打算搭理自己,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惹殷殷生氣了。
殷承珏性子清冷,平時也不愛多說什麼,若是他生氣了,也不會表現在臉上,不過就是冷落你幾天罷了。
朝政上,大臣們已經把他的心思摸索得很清楚。
當他們提出一項提議,陛下卻只是笑著地回答:「愛卿說得極是。」並且沒有再多說其他的話的時候,那就代表他並不贊同他們的看法,此時就需要回去想想到底是哪裡不適合。
而圍觀過多次,作為大臣一員的敖某人,自然也是十分清楚這一點。
敖檠想來想去,思考了很久,才反應遲鈍地發現,好像仿佛應該是貓咪小白的事情,惹殷殷生氣了。
他素來知道殷承珏是個內心柔軟的人,而且一向喜歡孩子跟小動物,對於這些他通常都會很寬容。
可是他把小白帶出去的時候,是真的看見殿外有宮人守著,才放心地把它放外面的。
誰知道這小東西這麼狡猾,還知道扮委屈裝可憐!
心機貓!
到了晚上,殷承珏在批改奏摺的時候,敖檠再度湊了過去,打算為他磨墨。
敖檠沒話找話說地試圖勾搭殷承珏:「殷殷,在批改奏摺呢。」
殷承珏握筆的手都不見停頓,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地繼續寫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