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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總現在還不需要,」李善情理直氣壯,「要的話後面很多投資人會排隊。懂不懂?」

莊敘冷笑,扯扯嘴角,李善情就說:「天吶,好久沒看到你笑了。還以為你不會對我笑了!莊敘,你笑起來真好看!」

李善情自己說的時候,都沒有太大的笑容,如同一個喜歡作怪搞惡作劇的青少年,又像在諷刺莊敘不愛笑冷淡,又演得像真是在夸。

「莊敘,」他的眼睛睜得那麼大,伸出冰涼的手,扣在莊敘在切蘆筍的手腕上,搭住了莊敘的腕錶,說,「你再笑一下嘛。」

「自己不吃飯不要妨礙我吃。」莊敘聽自己這樣說。

李善情得意地說:「你又笑嘍。」

莊敘並不覺得他說的是真話,把他的手拉開,李善情哼起了歌,服務生端來了蛋糕,巨大的白色磁碟上用巧克力醬寫著紀念日。

清晨和深夜簡訊里的李善情像一種程序,讓人懷疑是假的。電話里的李善情距離很遠,有時候打著哈欠,不知人在哪裡。只有坐在黃昏時的餐廳餐桌對面,在深藍色的空氣里,只喝白水也願意陪莊敘吃飯的李善情才真實。他的每一分鐘,和莊敘一起度過,沒有分給別人。

——如果李善情還在濱港。

莊敘看著李善情,腦子裡冒出這樣一句話,立刻用黑筆塗去。

無用的胡思亂想會延長記憶,或者縮短時間,莊敘看了看表,買了單,覺得晨起後的一天什麼都沒有做沒有發生,就即將結束了。

夜色籠罩餐館,所有的燈都亮起,莊敘要搭乘的飛機也有兩小時就要起飛:「我得走了。」

「好吧,真的要送你去機場嗎?要不要留一晚再走,我家有空房的。」李善情熱情地邀請,拖著他的手臂,和他一起走出餐廳。

溫和得不可思議的風吹在他們身上,莊敘有一種錯誤的認知,仿佛他自己也定居於此,才對這陣風有一種親近的情感。

莊敘不答,李善情嘟噥了幾句,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李善情按了啟動鍵,沒有馬上開車,忽然看向莊敘,莫名其妙地說:「怎麼有蛋糕味。你是不是沒有把嘴巴擦乾淨?」

「不可能。」無稽之談,莊敘立刻否認。

李善情皺起了眉頭,說「真的好香,氣味好重」,緊接著便湊過來,要檢查莊敘的臉,莊敘當然擋住他的肩膀,沒讓他靠太近:「李善情。」

「你別擋我啊,不在嘴邊的話在哪裡,是不是掉到什麼地方了呢?」李善情非常認真地盯著莊敘,傾身向前,朝他湊過來,還閉起了眼睛。

莊敘垂下眼睛,便看到李善情比常人要淡一些的睫毛。在一年中行經所有地方,見到其他所有人,莊敘都沒有見到這樣一種顏色。而李善情不能靠近花,體溫卻像夏季的花瓣,所以莊敘聽到心跳聲,這一瞬間,他好像是很確定李善情要做什麼了,只是有點驚訝,內心卻也沒有排斥。

李善情在來的路上說自己「滿十八歲」,問莊敘「是不是去看成人秀了下次能不能帶我」,在莊敘否認時說「到底好不好看啊」,莊敘幾乎要和他一樣,將眼睛閉起。

但是李善情突然像一隻小狗一樣皺起了鼻子,開始傾情環繞著莊敘嗅聞,在莊敘的袖口處停下,然後睜開眼高興地大叫:「莊敘,我找到了!」

「你吃蛋糕吃在身上!」他好像找到莊敘的把柄,笑嘻嘻地用紙巾幫莊敘擦了一下袖子,「還好我找到了,不然別人都會笑話你。」

接著把紙巾放進了杯座,快樂地往前開,還說:「我這麼重要,你下個月再來找我玩好不好?」

那一刻莊敘立誓不會再來番城,他在飛機上一路都後悔來這找李善情。到了利城,周開齊還在等他,因為時差的緣故,他在深夜裡還開了兩個會,簽署了幾份緊急的文件。

這晚沒有睡好,也又很快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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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休息三天寫入v章,周日雙更之後就是正常的一周五更,周二周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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