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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暖橙色的餘暉照進朱樓雕欄的磅礴院落中,碧瓦紅檐之下,有一小廝三步並作兩步,腳步匆匆地來報。

此處,是淮西李氏在陵都城中安置的房產。平時很少有人居住,只有李家人回京述職才會暫住。

府邸雖有人每日打掃,卻還是止不住顯得荒涼,無人氣。

此時李漠正在庭院中練劍,只是他的劍法不似往常飄逸,只有狠練。劍鋒所劃之處,儘是殘花敗葉。

小廝姿態恭敬,神情拘謹,「世子,宮中傳來旨意,聖上召您與侯爺立刻進宮。」

李漠聞言,停下手中動作。一伸手,立馬有人為他遞上乾淨的帕子。他擦乾淨手中的劍,劍氣微閃,在空氣中發出錚鳴。

「知道了。」

方才出府,便遇上一人性急沖沖地迎上來,「你對公主做了什麼,她竟要隨大司馬連夜出逃?」

李漠眯起眼睛看,此人正是護國公之嫡子安禮弘。李漠冷麵青眼,「安少卿何出此言?」

他胸中鬱悶,這會兒被外人質問更是陰暗漸起。安禮弘又算什麼?

姜采盈她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和他有婚約的情況下,其他男子曖昧不清,如今又竟還敢與衛衡連夜私奔,置他的顏面,置淮西侯府的顏面於不顧。

「李漠,我警告你,倘若你敢做出傷害公主的事情,我定饒不了你。」

李漠臉色發寒,「安少卿,有何資格同我說這話?他日公主若成為我的妻,我想對她如何就如何。」

「你!」安禮弘憤憤道:「縱然是拼盡我全力,我也絕不會讓公主再委身於你這陰險虛偽之人。」

安禮弘心中悔恨急切。

這幾日,父親不知是聽信了誰的諫言,竟然二話不說將他軟禁在宗祠內,片刻不得出。

他苦口勸說利弊,而父親則是嚴厲斥責,「胡鬧。九公主的婚姻大事豈能由她自己兒戲?如今護國公府自身難保,本侯絕不允許你擅作主張趟這趟渾水。」

他氣得絕食明志,可父親卻更加堅決。清嵐這幾日也在祠堂外相勸,「兄長,九公主此人驕縱無理,她之諾言朝不保夕,你怎能隨意聽信?」

「再說,我與公主有化不開的恩仇。你與公主的婚事,我絕不答應。」

就在他身體因絕食而變得羸弱之際,宗祠的門卻開了。他以為,是自己的決心感動了父親。卻不曾想,一出祠堂京城內已風雨飄搖。

傳言甚囂塵上。

公主殿下履行與他的承諾,竟抗旨與大司馬私奔出逃了?

可是她不該選擇大司馬。

大司馬近年來所作所為,實非君子,亦非忠臣。

李漠拋下一句冷冷的話,「這可由不得你。」

隨後跨步離開,他一秒也不欲再跟眼前這個京城富貴鄉里長大的公子哥再多說什麼。

從朱華門入宮,經長華園,儀和殿,穿過高聳的宮牆,最巍峨最肅穆的建築便映入眼帘。

只是邁過百步方階,開啟那道朱門前,殿內已傳來噼啪尖銳的聲響。

「尋不得蹤跡?」

少帝一拳砸在龍案上,奏摺被他掀了一地,茶水盡灑,杯盞碎地。

少帝震怒的尾音透過殿門清晰地傳來,「混帳東西,一個公主竟在皇城腳下憑空消失,你究竟是如何辦事的?」

「陛下請息怒,臣罪該萬死。」

京兆尹府張鳴冷汗涔涔,大司馬是禁軍統帥,他要出城手底下的人誰敢攔?

「來啊,將張鳴拖下去笞罰二十杖,即日起革職查辦,一應俸祿餉銀盡數扣除,責令在府不得擅自外出。」

姜叡面色冷峻,引得在殿侍立的宮人們心驚膽戰。

程太保輕聲提醒道:「陛下,淮西侯及其世子正奉命在外等候。」

「來的正好,叫他們進來。」

「臣,參見陛下。」

「二位愛卿,你們來得正好。」

姜叡在玉階龍椅旁急切地踱步,面目生冷,「你們來說說...朕待她還不夠好麼?」

「堂堂大雲朝公主,竟干出這等與外臣私奔的名堂,阿姐她究竟想做什麼?難道還嫌皇室的臉丟得不夠?」

李慕沉得住氣,「陛下息怒啊,保證龍體要緊。」

「你們自己看。」

按照計劃,九公主留下一封書信。在心中她坦言近日陵都城中謠傳確是她背後操縱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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