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盈糾正他,「是假和離。」
「假的也不行。」衛衡煩躁地翻過身去,語氣悶悶的,「誰知道以後你會不會翻臉...」
「轉過來。」
姜采盈輕聲命令,含著怒。
須臾後,衛衡才不情不願地轉身,眉眼間愁郁之色化不開。姜采盈伸出手指,輕輕地為他撫平褶皺,「衛衡,我知道你在謀劃什麼。夜秦的軍情,不能被延誤。想要引出他們,就不得不這麼做。」
「我比你更懂軍情。」
衛衡搖搖頭,似在自說自話,「昌寧,再等我一段時日,相信我。」
「你有什麼辦法?」
衛衡眸光深遠,他拉過姜采盈的手,「辦法是有的,只不過需取你一點血。」
姜采盈猛然回神,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你還是要開承瑄姐姐的棺?」大雲朝最重禮法,逝者為尊,掘墓開棺這等大逆之舉,輕則折損陽壽,重則禍及子孫。更何況那是皇室陵寢,動一抔土都是欺君之罪。
晨風穿過窗欞,將她未束的青絲吹得紛亂。
衛衡伸手為她拂開臉頰上散落的碎發,寬慰道:「放心,我已命人安排好了一切。明日,我便動身前往皇陵一趟。」
姜采盈眼皮有些狂跳,「一定要親自去麼?」
「茲事體大,交給別人去,我不放心。」姜采盈咬牙,她知道他是不想讓他的部下去做這種可能折損陽壽的事。
「我和你一起去。」
她為皇室中人,承瑄姐姐若是在天有靈,應該會寬恕她的吧。衛衡粗糲的手掌輕輕地放在她的小腹上,「你還懷著身孕呢。」
「沒關係。」
「不行。」衛衡的語氣強勢,「聽話。」
姜采盈也不甘示弱,「誰聽誰的話?」
衛衡最終還是半妥協,「好,我們聽大夫的。若大夫說你的胎穩,我便讓你同行,如何?」
姜采盈嘴唇欲動,可轉眸看向衛衡,他的態度同樣同樣強硬。她只能咬牙,應承下來,心裡祈禱身體安康並無大礙。
#
攬月和喬生分別伺候他們梳洗,用過早膳後,府中的大夫應召而來,只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老大夫捋著花白的鬍鬚,語重心長道:「府君,夫人體質本就虛弱,如今胎兒尚未足月,需得萬分謹慎才是。」他頓了頓,略顯尷尬地壓低聲音:「這...房事上頭,更要把握分寸,切莫...」
後半句話,說得姜采盈臉頰上浮上紅暈。衛衡一把攬過她,圈在懷裡,欣賞著她的神態。
「聽到了麼,夫人?」他在姜采盈臉上輕啄了一口,語氣不容置喙,「安心在府中等我回來。」
姜采盈抬眸望他,深知不可能扭轉衛衡的心意,於是輕嘆,「去多久?」
衛衡收起笑容,眸色沉沉地望著她。
該怎麼形容呢?被深愛的人惦記的感覺。
他像踩在了雲端。
「十日,最多半個月。」
「好,我等你。」
晚上,他們二人又好好溫存了一番。不過一二回,衛衡的指法已經如火純青,她羞得通紅,偏偏衛衡還不饒她。
藥浴過後,兩人相擁而眠。
這些日子,她的身體好了許多,已經感受不到骨子裡透出來的沁骨的寒意。這會兒被衛衡這樣抱著,她竟還覺得身體微微發汗。
「你放開些。」姜采盈試著挪動了一些身子,可他的手臂環在她腰間,手掌微微摩挲著,「不放。」
「昌寧,這…當真不是夢罷?」衛衡語聲低徊,似問非問。
姜采盈輾轉相向,與他四目相對。月華流轉,給衛衡的眸子映上點點細碎清輝。
她捧起他的臉,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般一碰,「如此,可還覺是夢?」哪知他眸光微閃,透著更大的委屈,點了點頭,「是。」
姜采盈復又俯身,這回吻得重了些,唇齒間「嘖」地一聲清響,在靜夜裡分外明晰。
衛衡半支起身,手指挑起她下巴,氣息灼熱交纏。這個吻漸漸加深,直至許久方休。
他戀戀不捨地凝視著她,「昌寧,我只是…不敢信你會突然傾心。」
「何來突然?」姜采盈輕撫心口,平復著紊亂的氣息,「少時你我本即交好,後來…」她頓了頓,「我誤入養心殿聽得父皇密謀,一時無法接受方才與你刻意疏遠。」
她分明感到衛衡身形微滯,多年疑問在這一刻消逝。=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1_b/bjZNE.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